他重重的逼视着二人,又道:“快回去,我们不走,你二人就安安份份的别出来,否则,你二人死定了!”
葛红扶起屠天云便走,匆忙的回房屋去了。
这二人连一句话也不多说的就回去,走的真快,就怕苏东二变卦。
不多几步,便听得“砰”的一声,门关上了。
苏东二转身往回走,?心中有了盘旋。
进得房内,珍珠已投向他怀中道:“他们会听话吗?”
“他们绝对不会听话!”
“那样,咱们不是同虎狼一起睡吗?”
笑笑,苏东二道:“睡吧!我的爱人呐,我为你吹奏着摇眠曲,你很快的就熟睡了。”
一边的朱全道:“叔叔,你们睡,我为叔叔阿姨守这夜了。”
苏东二道:“你也睡,等一下你吹笛子!”
朱全道:“好哇,叔叔,真是妙!”
也只有苏东二想得出来,如此这样,只要有笛音,对面暗室中的人便知道这儿的人尚未睡,自然也就不敢再前来偷袭了。
于是,笛声悠扬的飘出来了。
东二坐在珍珠身边,他与珍珠的双目双视,那笛声之柔和,之动听,之曼妙,宛如天使的微笑般,直往珍珠的耳畔飘去。
苏东二吹的声音不大,谁听过唱晚安曲的人似张飞大吼叫的?美啊,听的人不用数几只羊了,只慢悠悠的闭上眼睛,立刻沉睡入梦乡。
珍珠已进入妙曼美丽的梦乡中了。
朱全也睡着了。
朱全原想守在房门口的,但他听了笛声忍无可忍的顿觉眼皮沉重如铅,睡了。
苏东二真能“吹”这一吹直到三更天。
苏东二并非单纯的在吹笛,他在练功,他练的乃是至柔也至刚的绝顶气功。
当然,他也把这功夫传给了朱全,只不过朱全的气功比他苏东二尚差十年修为。
苏东二还是把朱全拍醒过来,再大的本事不能不睡觉,苏东二也是人!苏东二低声道:“吹你学的安眠曲!”
朱全低头看珍珠,心中不自在,他对苏东二道:“叔叔,我去守夜,你同阿姨…”
他在苏东二耳边,小声道:“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呀!叔叔放心啦!”
苏东二叱道:“这种情况下,怎么去做爱?兴致早被这两个该死的磨光了。”
朱全道:“我出去。”
“不用。就在这儿吹!”
苏东二想是太累了,他歪身在珍珠身边睡下了。
朱全接着吹,他当然也吹的是安眠曲,而且也吹的十分柔的。
朱全便在他吹奏下进入忘我之境,也一遍遍的吹着这柔和的调子。
他也调气运行气功了。
好歌人人爱唱,好曲人人爱听,朱全在笛上的功力虽比不过苏东二的扎实,却也是有板有眼的,他为了不把一边的叔叔阿姨吵醒,吹的便也十分小心了。
笛声就在这山谷野店中整夜的吹个未停,一般人必然累得口干舌躁吹累了,然而对苏东二朱全二人而言,他二人反而有精神。
外面传过来灰苍苍的晨曦色,朱全不吹了,他得把那一双老夫妻叫起来。
于是,朱全慢慢的拉开门,又慢慢的移向对面暗室外,轻弹门板,道:“喂喂,起来了,起来烧热水了。”
一顿,他又叫:“怎不快起来呀!起来做吃的了。”
叫了一阵没回音。朱全这就要去推门。
“等等!”
朱全忙回头,苏东二与珍珠走出来了。
苏东二摇摇头,道:“阿全,冒然推门必然吃亏,你退回来。”
朱全愣然的退到苏东二身前,道:“有阴谋?”
苏东二道:“阿姨送你的两粒避毒珠呢?”
朱全道:“在我袋子里。”
“塞进鼻孔,咱们走。”
朱全道:“不吃不喝就走?”
“是的,咱们袋子里有。”
朱全一听,立刻把三个鞍袋取在手上,跟着苏东二与珍珠二人走出这家野店外。
还好,三匹马仍在林下拴着,三匹马也正在吃草呐。
朱全忙把马鞍放妥,苏东二却已把珍珠扶上马背,他不上马,他取出笛子吹起来。
苏东二既非吹的是“战刀曲”又非是“血魂曲”他吹的曲子却是令人听了十分不安烦躁的。
还未吹一半三匹马已仰头嘶叫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