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!”
珍珠不回答,她伸手拉住苏东二的手,放在自己的面颊上,立刻,有一种光滑暖暖的,令苏东二顿感愉快的微微笑了。
两个人似乎沉浸于愉快中了。
茅草沟中的大火燃烧着,熊熊的火苗手已遮盖了整个山沟而使得山鸟直冲上天空,野兽发疯般的往山沟外奔,可也烧死不少。
忽的,苏东二愣住了。
“不好!”珍珠道:“怎么不见阿全的影子?他…”
苏东二就要下马往山沟奔过去,却被珍珠叫住。
“别去!”
苏东二道:“朱全呐,你不能死!”
“他死不了!”
“珍珠,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死?”
“因为他是你教导的呀!不是吗”
“可是这大火,他怎么躲得过?他此刻…”
苏东二急得直跳脚,又道:“只怕完了!”
珍珠道:“阿全不是短命相,他死不了的,东二,咱们且等火烧了再去找阿全。”
“找阿全的尸体?”
珍珠道:“你别这样说嘛!看你这个样子,我的心中好难过唷…”
苏东二道:“我也说过,阿全如果死了,我怎么对他的父母交代?他…背着一身仇恨啊…”珍珠道:“你看,火正烧得旺,这光景恁谁也进不去,刚才若非你的果断,咱们便是有宝马也完了!”
苏东二想着刚才两匹马的表现,不由拍抚坐骑,也便发现坐骑身上不少毛已焦了,只差未被烧伤皮肉。
苏东二立马茅草谷口抬头看,有一股窒人的热气自谷中飘过来,他急得直着脖子喊起来。
“阿全,阿全呐!”
猛古丁,他吃一惊的指着一块石头边,叫道:“看,那是什么?”
珍珠一看,惊道:“一匹马呀!”
“是一匹被烧死的马,唔!阿全完了!”
他对珍珠道:“我进去看看!”
珍珠道:“再等一等,等沟中热气散了再进去。
苏东二道:“也许阿全躲的好,受点伤是难免的,进去早了他有救,进去晚了他便死定了。”
珍珠指着那条小小山溪,道:“如果你坚持进去,呶,你自溪中走吧!”
苏东二双目一亮,立刻跪下马来。
苏东二正欲奔到山溪岸边了,他奇怪,这条山溪水不深,似乎溪中还有小鱼儿在游动,为什么溪的两边没有石头,光秃秃的两岸尽是干茅草。
此刻,干茅草正在两岸对着烧,发出霹理叭啦响,一股股干草便又随着声音,带着浓浓的黑烟袅上了高空再往沟外吹出来。
落山风压着黑烟几乎掩住了苏东二的整个人。
苏东二正欲跳往山溪中,忽然间一个人自溪中走过来,这人的头上包的紧,溪水把衣衫弄湿透抱紧了头与手便自溪中艰难的走出来了。
苏东二大吼一声:“阿全!”
包着头的人用力拉下包头的湿衣衫,果然是朱全,苏东二吃吃笑了。
他很少对着朱全如此高兴的大笑。
是的,他太高兴了,他再也不担心朱全会被烧死在这茅草沟中。
苏东二道:“但求人平安,阿全,你阿姨担心呐!”
朱全再奔到珍珠面前,笑笑,道:“阿姨,谢谢你为我阿全操心!”
珍珠道:“满坑满谷大火,你还能活着出来,真是太幸运了。”
朱全道:“我只有爬在溪水里,我把身子湿透,再用衣衫包头,我是一步步的摔了无数的跤才走出来的!”
苏东二笑笑,道:“我们又变成两匹马了。”
他回头看看大火烧的茅草沟,冷冷地道:“这也未必不是咱们冲过这一段险道的机会!”
他的面上一片冷漠又出现了。
苏东二对朱全道:“阿全快骑上你阿姨的马,咱们待火势稍灭,立刻快马冲过去。”
苏东二又对珍珠道:“我亲爱的珍珠,你我还是共骑一匹吧!”
“嘻…”珍珠似乎更快乐了。
只见她不等苏东二过来,立刻自己跳下马来,她已把马缰绳交在朱全手中了。
珍珠上马,用力的抱住苏东二,道:“好舒服啊,东二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