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回他吹的笛子十分妙,听的人以为山洪欲爆发了,也似天欲摇地欲动。
再看群蜂,已被他的笛声震在两丈外,就是不敢往他三人扑过来。
苏东二这是先稳住群蜂,然后忽然改了调,他吹起如怨如诉的血魂曲来了。
想这些毒蜂被人困在暗屋中出不来,门窗加着布被堵的紧,早就发火了。
苏东二的血魂曲一共吹了三遍。只见空中群蜂忽然转了个身,正就是一窝蜂的在山谷中狂飞而去。
这时候再看看苏东二,他已是满头大汗了。
这—回他用尽了内劲,在笛上也是以震慑的功力,生生把群蜂阻住。
他在大喘气了。
珍珠姑娘掏出绵巾为苏东二拭汗水,她叹口气,道:“东二,真神笛也!”
苏东二道:“真怕保护不了你,我就罪过了。”
珍珠一听,就在马上送上香唇,苏东二立刻迎上去一个甜甜的吻,太妙了。
朱全见群蜂已走,又奔到大窗外。这一回他看清楚了,他着到床上放了个大蜂巢,还有几只毒蜂在上面游动着,还未飞出来呐!朱全道:“叔叔,只有个蜂巢在床上。”
苏东二道:“咱们走了…”
珍珠道:“快离开这里。”
朱全上了马,他低声地道:“人不知逃哪里去了?”
苏东二末回应他的话。
人去哪里?人就在附近的山头上,深林之中往下瞧着,只听得一声吼:“他娘的,不是自莲教是什么?”
这吼骂的人正是“河涧阎王”屠天云。
屠天云指着自己的野店他对正在发愣的葛红又道:“葛姑娘,你出的馊主意。”
葛红道:“我的主意好呀!”
屠天云道:“好个屁,日他娘的,好怎么人会那么平安的走了?”
葛红遭:“那小子的笛声也能阻住那么多的毒蜂呀!奇闻嘛!”
屠天云道:“娘的,你叫我半夜三更爬上咱们后面半山上,摘下那么大的一个蜂窝,害我背上还挨一家伙,千辛万苦的搁在床铺上,白干了!”
葛红顿足,道:“那么漂亮的女人,我会这么大方的眼睁睁看她自老娘的眼皮下走掉呀!我不甘心呐!”
屠天云道:“就是因为你看上女子,害得咱们差一点完蛋,你看看我挨的这一刀,若非老子出刀高手,这刀我的一条手臂就报废,娘的,还听你的上树去摘蜂巢,你呀!丧门神一个!”
葛红道:“早知如此,端灯出去我就把他们熏倒死掉算啦!”
屠天云道:“这就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,你早听我的话,哪会有现在呀!”
葛红道:“说来说去都是那个女人太美了,你…你可曾见过那么美的女人?”
屠天云道:“什么样的女人也没有我的老超渡够劲也够昧,嗬,葛条瓜当梨儿——看着不值吃着值!”
他说了一句山东大土话,哈,土的葛红拍巴掌。
“哈…你个‘河涧阎王’真会逗老娘,明知你口是心非放响屁,我还是舒服至极!”
紧接着她托起屠天云的大毛脸,喷喷喷连三喷,吻得屠天云也笑了。
手臂上一刀够呛的,但屠天云却也不在乎。
在乎又怎样,在乎能不疼吗?
“娘的,人未干掉,三匹马也损失了,老超渡呀!这一回咱们的损失可大呀!”
葛红突的起起来,道:“老屠呀!你以为两条路他们会走哪一条?”
屠天云道:“我猜吗?”
“猜猜看,他们听我的说词以后,会走哪一条路,咱们翻山越峰走近路,赶去瞧热闹,也许——嗯,有机会咱们捡便宜!”
屠天云想了一下,道:“总得回去取些干粮带身上,他娘的,这一夜真好折腾。”
“老超渡”葛红道;“老屠呀!你等着,我回去取吃的,咱们走飞龙峰过白云山,必定赶在他们前面。”
屠夭云道:“去茅草沟呀?”
“对,我以为他听了我对他们说的石头谷中有埋伏,必然会走茅草沟,咱们先去找地方躲起来。这种热闹一辈子没几回可以遇上的。”
屠天云道:“哟,咱们决定走去茅草沟瞧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