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吹什么笛子?”
“我吹起战刀曲,使你血脉贲张,准备出刀。”
司刀如龙道:“我接受,我怎么能拒绝?唉!不听也得听呀!”
苏东二哈哈笑了。
他笑着,向司马如龙近挥了个手,立刻拍马疾往北,司马如龙却拔马在附近一处茶棚。他进去喝茶歇腿了。
太行山区这两大杀手肩负的这项任务,霍先生以为十分重要,因为放眼当今,满朝之中有谁敢上殿去参那魏老奸一本?也只有开封太守文昌洞—人了。
太守文昌洞自从那夜发生东厂番子们刺杀未成之事以后,更激起他回京面圣的决心。
文昌洞心中燃起一股除奸的雄心更见强烈,因为他已发觉吾道不孤,暗中有人相助了。
十月初二这天正午,太守府大门外快马十二匹早已备妥,文昌洞从他的部将中调选十人之外,他的小侄女柳青青也与之同行。
别以为柳青青是个女子,论功夫随行的十个人中就没有一个比她高明。
太守府门外放起火炮“霹啪”响,文昌洞在府门外先是往空一拜,再向街上向众人探施一礼,便当先策马而去。
看起来他并未率队人马—同前行,因为这并非去打仗,他是上朝去告状的。
当天夜里,文昌洞这一行十二人便到了新乡,文昌洞北上的消息无人知,新乡地方官当然也不知道,这一夜他们住在街头一家饭馆里。
吃过晚饭,文昌洞坐在心间中又把写就的本章再仔细的看了一遍,他列举魏奸一共二十七罪状,每一项罪状足以要魏奸的命。
这时候柳青青走进房中来了。
“舅,门外咱们有两个人一班守夜,应该不会出事。”
文昌洞道:“明天以后就不一样了。”
柳青青道;“舅,我知道,明天过午就接近太行山了,番子们必有埋伏。”
文昌道:“所以今夜大家放心的睡好觉,养好了精神应付明天。”
柳青青退出房门了。
她刚走到小院,迎面有个卫士道:“柳姑娘。”
柳青青知道这人是率队的军官,她点点头道:“你有事吗?”
那军官道:“柳姑娘,咱们一路北上,你可曾发现了吗?有人暗中跟踪呀。”
梆青青一怔道:“我怎么没发现?”
那军官道:“相距两三里,只见这人骑着马,不疾不徐的在后面。”
柳青青道:“会不会是他?”
“他?谁?”
柳青青一笑道:“好,我知道了,明天咱们再看了以后便会明白。”
于是,柳青青回到房中睡不着了。
她心中想的是那个瘦瘦的,高高的,手持一根手杖的青年人,这人的身手太高了,什么叫动如脱兔?他就是那种身法,什么叫静如处子?他站在那儿不动便大风刮他不动,他的口吻——唔,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物?柳青青辗转翻侧到四更天才蒙蒙的睡着…却不料当她醒来的时候,那个军官立刻找来了。
“姑娘,事情有变。”
柳青青急急的向:“什么事?”
军官手中一张字条,他对柳青青道:“一大早店家交来的字条,太可恶了,还未拿给大人过目。”
柳青青只一看,冷冷一笑道:“是很可恶!”
她念着字条上的字:“回头是岸。”
再看字条下款,竟是一把刀。
柳青青对那军官道:“白写,我舅舅是不会被他吓回去的。”
于是,她对那军官道:“吃过饭咱们立刻上路,这事别对我舅舅去报告,没得倒使他生气。”
那军官立刻往店前去了。
柳青青与文昌走出店外,只听文昌洞道:“你们都吃好了吗?”
十个官兵齐点头,文昌洞又道:“往北接近太行山,大家多多小心。”
柳青青对文昌洞道:“舅,都安排好了,放心啦!”
文昌洞先拍马往郊上驰去,新乡地方官到现在还不知道文太守在这儿住了一晚。
已经走了十多里了,柳青青忽然拔马而驰,她的动做令文昌洞—惊。
文昌洞只回过头看了一眼便笑了,因为他发现后面奔来一骑,并非是许多人。
文昌洞以为这人必是那夜的侠士跟来了。
他还真的猜中了,不错,后面跟来的正是大杀手司马如龙。
柳青青拍马拦住司马如龙,她微微笑道:“是你呀!”
司马如龙道:“巧的是我也上北京了呀!”
再是一笑,柳青青道:“那晚谢你了。”
司马如龙道:“不敢当,比之你一个姑娘来,我还差一截,你的表现,令多少男人汗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