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双憋回肚子里,没有唱出来。
他擦乾脸上的水,转过身,望着那间酒坊。
酒坊里,正有三两客人在喝酒。
一个五十多岁的欧巴桑,系著围裙,里外忙碌著走动,送酒的是一位十八、九岁的姑娘。
这姑娘看不出那里水(美),却长著一付可人的脸蛋儿,一双灵活的大木(大眼),一对甜甜的小酒窝。
苟雄走到酒坊门口,马跟在他后边。
他在酒坊门口,脸上带著滞洒的笑容,看着那一位姑娘,在酒窖间走动。
姑娘看见了他,甜甜的笑着,细脆的娇声道:“喝酒吗?请进来坐呀!”
苟雄闻言一笑,回答道:“不喝酒,你们还卖什么?
姑娘还是笑眯眯道:“我们这儿只卖酒。”
“哇操,坐一坐可以吗?”
“当然可以,请自便!”
苟雄四手从马鞍上,取下一个饱满的皮褡裢,沉甸罗的,提进了酒坊,他重重的往桌上一扔。
“咯!”的一声巨响。
把座中酒客,都吓了一跳!
姑娘看看那褡裢,好奇的走上前,问道:“哎哟,什么东西,那么的重啊?”
“哇操,白花花的银子,瞎款(怎样)?”
苟雄真爽回答,并且揭开塔裢口,给那个姑娘看。
哇操,人家说,钱不露白。
他这是什么意思?
爱现?
还是他脑袋承达(坏)了?
“哇操,快去弄点吃的来,八堵(肚子)饿得呱呱叫啦!”
姑娘答道:“告诉过你,我们只卖酒。”
她说话的神情,有点像是金花。
苟雄好奇的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白妞。”
她笑得还是那样甜。
苟雄不由想起了金花。
不过这一会儿,他实在没有那种心情。
因为,他永远都不会忘记,自己离开白头山,踏遍白山黑水,为追寻杀父母的仇人。
他向白妞说道:“弄点吃的也没有,哇操,就把你们好的弄点来。”
白妞不悦的回答道:“我们吃的东西不卖。”
“笃!”
苟雄从褡裢里,掏出一锭五两银子,重重的放在桌上,神气的笑望着白妞。
白妞脸色一沉道:“你买臭样(别神气)!就是你把那锭银子,摔成八块、十块,我还是不会卖!”
“谁说不卖的?”
忽然,传来一个又粗,又沙哑的男人声音。
这声音中,除了含著责备白妞的意思,还有几分在巴结苟雄。
苟雄心里上,本来就有准备,他猜到几分,来的人是谁了。
当他回头一看时,果然就是在白头山上,见过的那个瘦鬼。
他看来更乾瘦、更老,那双眼也更贪婪。
“黑狗!”
苟雄的心底,狠狠的念著这个名字。
“呵呵…’,黑狗走进了酒坊,向苟雄乾笑了一声。
可惜,他已经忘记,在白头山见过的少年。
黑狗转向白妞道:“快进去跟你老娘讲,替这位爷准备吃的,出门在外,没有带著锅灶的,给人点方便是应该的。”
“是,老爹。”白妞掉头走进去。
苟雄顿有茫然若失的感觉,这么好的女孩,为什么是这个坏蛋的女儿?
真是歹竹出好茧。
黑狗已经坐在他对面,含笑道:“我叫‘董得彪’,这家酒坊是多开的。”
苟雄故意说道:“这酒坊不赖,可惜我不会喝酒。”
黑狗报以一笑道:“我开的是酒坊,不过,我那婆娘弄的几样菜,味道还不错,你尝一尝就知道,小兄弟,你从远路来的?”
“是”
“尊姓大名?”
“苟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