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指控,可有何说明?”
赵雨昂朗声说道:“我不怀疑三位的说谎,但是,对我来说我只有四个字的答复:毫不知情。他们三位为什么要这么说,我不知道,那是他们的事。”
李羽青说道:“赵雨昂!你的诚意不够。”
赵雨昂说道:“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诚意的。”
李羽青显然有了怒意,加重了语气说道:“那你这毫不知情四个字,能对付得了今天晚上这种场面吗?显然你是缺乏诚意。”
赵雨昂说道:“李老!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,我仍然尊重你的年龄,尊你一声李老!你的经验与修养,那是人尽皆知的人,你难道不能想到:当一个人的人格被人刻意诬蔑的时候,即使你能说出千言万语,可有一点用处么?换言之,如果各位相信我赵某的人格,即此四个字,已经足足解释一切。如果各位根本先有成见,认定我赵某就是败德乱行的小人,我说得再多,有人相信吗!”
这一顿话,将李羽青这位“金陵八仙”的铁拐李,说得哑口无言,一时搭不上话来。
这时候,人丛中走出来一个人,朝着赵雨昂一拱手,口称:“赵兄!”
赵雨昂也抱拳还礼问道:“请问兄台尊姓大名?”
那人微笑说道:“我姓乌,无名小卒,不足挂齿。我今天出来说话,是希望眼前这样的僵局,能够化开。”
赵雨昂立即说道:“请指教!”
姓乌的说道:“照方才他们三位说法,事情都是发生在最近的一个月之内,而发生的地点,都是在浙江一带。敢问赵兄,你这个月都在何处?如果你能证明你这个月根本不在江浙,就很容易还你赵兄的清白。”
赵雨昂说道:“我这个月正是行走在江浙一带。”
姓乌的紧跟问了一句:“你能告诉我们,你这个月在江浙一带,做了些什么吗?”
赵雨昂直接了当地答道:“不能!”
姓乌的摇摇头,退了回去。
李羽青忽然说道:“这位乌朋友!你是何方高人,老朽眼拙得很。”
姓乌的说道:“李羽老!方才我说过,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,李羽老你当然不认识我了。”
李羽青说道:“今天晚上你是怎么来的?”
姓乌的踌躇了一下,说道:“我?我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。”
李羽青摇摇头说道:“那就不对了!今天晚上程英名兄出面邀老朽来到此地,说是来到此地的都是武林有头有脸的,而且都是与这件事有关的人,怎么有了乌朋友这样的人?”
姓乌的大概没有想到李羽青有如此一说,一时怔住,说不上话来。
这时候程英名一声怒吼:“李老!咱们今天不是来谈不相干的闲事的,既然姓赵的没有什么好辩解的,而且又是我们亲眼看见的,还有什么可说的,今天晚上,我们就是要为武林除害。”
他一摆手上一对熟铜铸造的八卦掌,迎头就是三招重的。
赵雨昂脚下一个飘动,轻盈飘逸,流水行云,连手都没有动,很随意地让开程英名的三招。
程英名三招落空,心里有了警惕。发现赵雨昂当年剑神的名号,不是狼得虚名。
程英名虽然性急如火,也是见过场面的人,他知道今天晚上能够保住不败的颜面,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。
这时候他收敛了虚矫之气,挥动一对八卦掌,严丝合缝,绵绵不断地紧守抢攻。
勺赵雨昂一边躲了将近七八招,突然一声尖啸,趁着对方攻出一招“夜战八方”八卦掌分从左右,风搅而出,他从空隙中凌空拔出,折身横掠,飘出圈外,缓缓放下手中的包裹,解开蓝布包着的宝剑,按卡拔剑,只见一泓寒光,应声闪闪而出。
赵雨昂一撇右手的剑鞘,大踏步上前,沉声说道:“程老哥!我已经让了你八招,如果你要再攻下去,我就要还手了。”
程英名八招落空,心里已有退意,但是,只要他今天晚上退出一步,苏锡一带程英名就等于除掉这个人。因此,他已经是骑虎难下。
他自忖:熟铜八卦掌,长有三尺八九,每个重达二十多斤,对方宝剑是轻兵刃,只要一经磕上,任凭如何了得,也要将之磕飞。
心中拿定主意,他就不再答话。
双掌交叉搭在胸前,蓦地一个虎跳,右手八卦掌直指,左手八卦掌直砸,来势猛而快速极了。
赵雨昂向旁一闪身,避开迎面一指。
程英名自以为争得一着机先,立即右手一搅,二十多斤的八卦掌挽起一个掌花,下臂一挺,八卦掌变成了判官笔,以迅雷闪电之势,攻向赵雨昂的前胸三大主穴。
这个变招太快,可以看出程英名有一身真功夫。
赵雨昂突然一吸胸,人向前一躬,右手宝剑蓦地迎面一落,只听得喀嚓一声,粗逾人指的八卦掌前的独指,随剑而落。
程英名大惊,他向左侧一盘步,左手八卦掌横扫护腰,人向左边闪让了五尺。
但是,来不及了。赵雨昂一剑下削之后,剑身翻飞而起,矫若游龙,带着一缕寒光,缠着八卦掌跟进。
程英名知道自己的功力跟别人差得太远,而对方手里使的又是一柄宝剑,哪里还敢硬接,双掌一收,仰身向后一退。
但是,已经来不及了。只听得轻微的一声“嘶啦”胸前衣服划了一道七八寸长的裂口。
程英名站在那里,脸色发白,他心里有数,那是人家手下留情,只要宝剑稍微向前再伸出半分,他已经倒在现场。
赵雨昂缓缓转身收回剑身,纳剑入鞘。
这时候悟明上人一声“阿弥陀佛!”大步向前,一顿禅杖,声如洪钟地说道:“姓赵的!今天你不把事情说清楚,休想离开这座关王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