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你的心情受到严重的戕伤,这一点我是能理解的,要不然你如何不能了解?乐如风能鼓动小梅前来金陵,她岂能不派别的人来?”
“乐如风与我至少还有同门之谊,她为什么要如此来对付我?”
“因为你是武林中有崇高人望的剑神。”
“这与剑神的虚名有何关联?”
“我文山大哥以大宋丞相之尊,准备以他的满腔热血,洒在柴市口,来唤醒国魂。而你以剑神之尊,奔走武林,纠合人心,结合群力,在元人看来,你赵雨昂与文天祥的价值,是一般无二的。”
“箫史!你抬高了我!”
“不是我抬高了你,而是孛罗的了解是如此。这就是乐如风为什么被孛罗重用,以及乐如风为什么蛊煽小梅来泯父女之情!简单的说,是形象问题。”
“形象?”
“要打击你剑神,有两个途径,至少在孛罗和乐如风的想法里,有两个途径。第一,利用小梅来破坏你的声誉。无情寡义,欺妻弃女,试想一个人的声誉被破坏了,还有谁会听他的呢?你如何纠合人力、结合群力?”
“啊!”“第二,网罗各类高手,来取得你的性命,这是最直接的办法,将你杀掉了,你还能有何作为?”
“这一点他们彻底地错了!”
“何以见得?”
“我赵雨昂即使死了,只要炎黄子孙的人心不死,就会有千万个赵雨昂投身到驱逐鞑虏、光复华夏的大业。”
“这句话说得好,给我很大的启示。”
“是你给我很多的指点,谢谢你!箫史!现在向二位暂时告辞!”
紫竹箫史将青虹宝剑仍然返还给赵雨昂,意味深长地说声:“祝福你!”
薛夫人吩咐海虎儿:“替师伯准备过湖的舟。”
她和紫竹箫史只送到门口,赵雨昂缓缓走到湖边,他的心里一直在想着两件事:金陵城外关帝庙之会,以及小梅之来长洲。紫竹箫史说的不错,那是极恶毒的破坏他的声誉。
他可以忍受任何人的污蔑,小梅是他亲生女儿,如今却对他仗剑寻仇,这是他最难以忍受的苦痛。天下还有比这件事更残忍的吗?
他在心里暗自忖道:“乐如风!谁无子女?让子女来毁灭人伦,来趁你的野心,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事!我一定要在你身上讨回公道。”
他来到湖边,海虎儿已经在一只小舟上相候。
这只小舟看来很特别,舟身狭长,只能容两个人。舟前一个座位,舟艄坐着海虎儿是桨手。桨长叶宽,舟的前端,高高地翘着,上面绘有花纹,就在翘起的舟头上,挂着一个银白色的铃铛。
赵雨昂跳上舟,向海虎儿说道:“谢谢你!海虎儿!”
海虎儿说道:“师伯!说实话,我真不愿意驾这条船。”
赵雨昂说道:“海虎儿!我很抱歉,其实我是应该自己走的,如今却要累你送我一趟了。”
海虎儿笑道:“师伯!你弄错了,慢说是师伯交待的,就是没有师父之命,我也应该驾舟送师伯一程,海虎儿虽小,也不能这样不懂礼。我是说我不愿意驾这条船。”
“这条船?为什么?”
“师伯!这条船有一个特别名字,叫做铃舟。”
“那是因为舟前挂着一个银铃?”
“对!铃舟是铃刀玄武门在玄武湖的标志,也可以说代表着玄武门的尊严。任何人得罪了铃舟上的人,就是与铃刀玄武门为敌。玄武门在江湖上没有赫赫之名,但是做玄武门的敌人,是一件很麻烦的事。”
“海虎儿!记得我在玄武湖和你相遇,你似乎很不愿意提到玄武门。”
“不瞒师伯,近些年来,玄武门尽量收敛,尤其派出八大高手前往燕京之后,玄武门也招惹了不少误会,所以,师父要我们避免招惹另外的麻烦,就算是玄武门蛰伏了。”
“唉!你师父为了小梅,不惜投入铃刀玄武门的整体声誉,这种苦心,小梅如何了解。对了!海虎儿!你还没有说出你为什么不愿意驾这条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