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我再解开他的穴道。”
秋月打开门闩,走了出去,果见章四虎傻头傻脑的站在舱外,一颗头紧贴着篷,作出窃听之状,心中暗暗觉得好笑,就娇声叫道:“章管事,你在做什么呢?”
病猫章四虎穴道受制,四肢动弹不得,这个样子已经整整站了一晚,等到天色大亮,他心头正在焦灼,听到秋月这么一叫,更是慌张。但这一慌张,突觉身上一松,四肢居然已能活动,口中不觉“啊”了两声,立即陪笑道:“秋…秋月姑娘,你…你早…小…小的没…没什么…”
秋月脸色一沉,说道:“那你站在这里作什么?”
章四虎急得酒糟鼻通红,忙道:“小…小的是来听…听令…令主和…和姑…
姑娘起来了没…没有,小…小的好…好准备早…早…早餐…”
秋月道:“令主叫你进去,快随我来吧!”
章四虎听得一惊,蹑嚅道:“令…令主他…他…”
秋月道:“不用多说,快跟我进去。”
章四虎果然不敢再多说,跟在秋月身后,走入中舱,就慌忙躬着身,嗫嚅地道:
“小…小的叩见令…令主…”
卓少华喝道:“章四虎,你好大的狗胆!”
章四虎吓得心头一颤,双膝一屈,跪了下去,连连叩头道:“小…小的没…没有…”
“你在舱外偷听,还说没有?”
卓少华大马金刀的坐在椅上,冷哼一声道:“说,你是什么人派来的奸细,若不从实招来,本座就毙了你。”
“真…真的没…没有,令…令主开恩…”
章四虎爬在地上,不住的叩头,说道:“令…令主,饶了小…小的吧!”
“你当本座不知道么?昨晚你穴道就是本座把你制住的。”
卓少华喝道:“你只要说出是什么人派你来偷听本座的,本座就饶你不死。”
章四虎早已吓得面无人色,趴在地上,连头也不敢抬,说道:“小…小的是奉顾…
顾总管之命,听…
听听令…令主和秋月姑…姑娘说…说些什么,小…小的不…不是奸细,小…小的下…下次不敢了…”
卓少华哼道:“顾总管还交代了你些什么?”
章四虎道:“没…没有了,小…小的不…不敢说…说谎。”
秋月在旁道:“令主,你就饶了章管事吧!”
卓少华喝道:“本座看在秋月份上,饶你这一遭,还不给我滚?”
“是,是。”章四虎如遇大赦,连连叩头,爬了起来,急匆匆退出舱去。
傍晚时分,船已驶入一条仪河,渐渐缓了下来。
卓少华跨出舱门,但见沿岸一片疏林,远处两三家渔家,在夕阳残照中,升起缕缕炊烟,自己这条船靠岸之处却甚是荒凉,忍不住问道:“我们就要在这里登岸么?”
章四虎正在船梢指挥着水手靠岸,听到卓少华的问话,慌忙趋了上来,陪着笑道:
“是、是…顾总管…
指…指定要在傍…傍晚赶到这…这里,小…小的总算没…没有误事。”
卓少华问道: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
章四虎道:“这…这里是古…古楼墩,再…再过去就…就是钓鱼台了。”
卓少华举目四顾,问道:“顾总管可曾说咱们在这里换船?还是换车?”
“这…这…”章四虎摸着酒糟鼻,陪笑道:“小…小的这就不…
…不清楚了。”
卓少华怒哼道:“本座奉城主之命,率队出来,这一路上她却如此故作神秘,真是岂有此理!”
正说之时,只见一条渔舟,缓缓驶来,船梢坐着一个头戴竹笠的渔人,一手划桨,驶近大船,侧脸问道:“船上大爷,可要买点鱼虾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