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头走来,摇着头道:
“余老哥这玩笑开大了,你只要举举手,小老儿就要没命的跑,你如果再多举几次手,小老儿不被你一掌击毙,累也累死了,下次小老儿再也不跑了,你老哥一定要小老儿的命,小老儿也就认了。”
说着,果然在路旁的大石上坐了下来。
现在,不但余日休看出来了,就是上官平也看出来了,这酒糟鼻小老头果然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,天底下那有劈出去的掌风,会追不上人的?
余日休心头更是惊骇无比,他身为崆峒掌门人,武林中同辈高手,那有这样一号人物,几乎连听也从没听人说过,一时对酒糟鼻小老头深感高深莫测;但他究是老江湖了,自知再出手也徒增笑柄,这就呵呵一笑,拱手道:“阁下果然高明得很,冲着你老哥,方才双方误会,就此揭过,余某少陪。”率同四个门人,朝山下而去。
酒糟鼻小老头嘻嘻一笑,尖声道:“余老哥给了小老儿的面子,小老儿谢了,你们师徒五个要补鞋的话,就到山下找我好了,老主顾小老儿一定特别便宜。”
余日休没有说话,师徒五个已经走远。
酒糟鼻小老头朝老妇人、上官平咧嘴一笑道:“他真的走了!”
上官平喜道:“老丈果然是高人,你还一直瞒着我们。”
酒糟鼻小老头眨动豆眼,耸耸肩笑道:“你也和那余老道一样,说我高人,瞒着你们,小老儿几时瞒着你们,人高不高,一眼就看得出来,小老儿又矮又瘦,还算高人?”
谭玉山和他妹子并肩走了过来,拱拱手道:“方才这场纠纷,多蒙这位老前辈、这位婆婆、和兄台仗义出手,在下兄妹无任感激,只不知如何称呼三位才好?”
酒糟鼻小老头抢着道:“没关系,这是小事情,不用客气,嘻嘻,大家都是自家人了,哦,哦!你是问我们尊姓大名?小老儿姓再,再来一壶的再,名不稀,一点也不稀罕的不稀,嘻嘻,现在这名字已经有好久没用了,因为人家都叫我小老儿醉不死,这名字可好得很,小老儿喜欢喝上几杯,天天都能醉,那是求之不得的事。不死,那更好了,长命百岁,永远不死,那不成了仙?哈,小老儿一说就扯远了,来,来,小老儿给你们介绍,这小哥姓让,哦,不,不,让贤是他名字,小老儿又忘了,他姓平,对,就是姓平,这位老嫂子是平小哥的姑姑,人好得很,出手又大方,一片金叶子,足有五钱重,可以买两坛酒,还有得找…”
老妇人道:“你说完了没有?”
再不稀(酒糟鼻小老头)连忙哦了一声,陪着笑道:“是,是,说完了,说完了。”
谭玉山连忙拱手道:“原来是再老前辈、姑姑、平兄,在下谭玉山,她是舍妹玉琴。”
再不稀嘻嘻一笑道:“谭姑娘,你这名字也好得很,很容易记,如果记不得,你只要记得弹琴就好,中间再加一个玉字,就是姑娘的名字了。”
谭玉琴知他生性诙谐,粉脸微微一红,娇笑道:“晚辈这名字,没有你老前辈的好。”
再不稀一拍巴掌,高兴的道:“姑娘真是兰心蕙质,聪明得很,若说天下名字,那就数小老儿应该第一,姑娘第二。”
说到这里,口中哦了一声道:“对了,你们几个小娃儿,和小老儿一见投缘,平小哥老叫我老丈,现在你们两个又叫我老前辈,这种称呼俗得很,干脆,你们就叫我醉老哥,老哥哥,都比老丈、老前辈好听得很。”
上官平道:“这个我们如何敢当?”
再不稀道:“你小兄弟什么都好,就是太拘谨了,叫我老哥哥有什么不敢当的?”
上官平道:“老哥哥吩咐,自当遵命。”
谭玉山还没开口,谭玉琴道:“大哥,快叫老哥哥呢!”
谭玉山作着长揖,说道:“恭敬不如从命,在下就叫老哥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