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该让弟子上场来见识见识才是。”
场中众人朝发话之处看去,这说话的正是中岳门下的一个女弟子。
这女弟子看去只有二十二三岁,一身青布窄腰身衣裤,生得眉目如画,体态妖娆,梳着两条乌油油的长辫,垂在鼓腾腾的胸口两旁,腰间悬一口青色剑穗的长剑,模样儿娇美已极。
她正是骑着白额锦毛虎上伏虎寺寻衅的冷雪娥。照说,在座的伏虎寺方丈智通大师应该认识她:但她那晚穿的是一身黄衣,长发披肩,装束和今天大不相同,老和尚看到她又是晚上,相距较远,再说老和尚是出家人,总不能盯着人家姑娘直看,是以认不出她来了。
全场之中,认得她的人只有一个,那就是上官平。他看到她师姐妹两人随同假冒中岳派钟大先生而来,心中早已估量到必是有备而来,可能就是为了夺取“剑主”的头衔;但“剑主”只是一项荣誉,并无实权,她们为了要夺取“剑主”不择手段假冒钟大先生,这到底有何企图呢?
钟大先生呵呵一笑道:“你们姐妹两个,虽已尽得为师传授,但要和华掌门人较量,还差得远呢!”
冷雪娥娇声道:“你老人家说过,本来这次是不准备报名参加竞选剑主的,就是为了徒儿们来开开眼界,会会天下英雄,才报的名,所以师父不该出场,该由弟子出场才对,你老人家说过:胜败都无所谓,你老人家也并不想真的当剑主,现在你老人家怎么跟弟子抢起来了?”
在场群雄心中部暗暗忖道:“钟人先生本来就是个好好先生,敢情他平日对这两个如花如玉的女弟子,百依百顺,纵容惯了,不然,她怎敢在大庭广众,对师父如此说话?”
钟大先生听得一手捻须,呵呵笑道:“好,好,你要代为师出场,也未尝不可,这也是机会,平时你们想请华掌门人指点几招,都不容易呢!”
冷雪娥听到师父已有允意,喜孜孜的道:“多谢师父。”
随着话声,俏生生的越众而出,朝场中走去。
上官平心中暗道:“是了,这姓祁的虽然假冒了钟大先生,但他武功没有冷雪娥高,所以要由冷雪娥代他出场了。”
场中的人,都被冷雪娥婀娜身材,款段步法,看得出了神,直等她走到场中,先朝三位公证人裣衽为礼,再朝华清辉盈盈一福,说道:“华师伯多多指点,小女子使得不好,更要华师伯剑下留情。”
大家才一起鼓起掌来。
华清辉身为西岳派掌门人,为人旷达,钟大先生临时换了一个女弟子出场,他也不以为侮,竞选“剑主”本来各大门派门下弟子可以代师出场,有例在先。这就含笑点点头道:
“姑娘不用客气,钟老哥强将手中无弱兵,姑娘只管施为好了。”
冷雪娥皓腕拾处,刷的一声从腰间剑鞘中拔出长剑,抱剑欠身道:“华师伯请赐招了。”
华清辉看她年龄只此女儿大上两三岁,居然要当着天下英雄和自己动手,不觉莞尔一笑,随手抽出长剑,说道:“姑娘只管请先。”
冷雪娥抱剑直竖,目视剑尖,缓缓吸气,然后竖剑朝前推出。
这一招正是中岳派剑法的起手式“朝天一柱香”剑术练到上乘境界,这吸气推剑,便有一股内劲从剑刀朝前涌出。
须知一般使剑的人,贯注内力,从剑尖透出,已是十分难能可贵,但内力从剑尖透出,还较容易,因为从握剑掌心,运力催动内力,由剑身直达剑尖,再由剑尖透出,只是一股直劲“朝天一柱香”竖剑当胸,手臂朝前平推而出,内力须从整柄剑身横的透射出去,自然要比从剑尖直射,难得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