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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南山大笑道:“好个刁滑小子,你居然编造了一套说词,把诱拐小女之事,却一字不提。”
上官平道:“那晚在下在你书房外看到你杀人灭口,回身欲走,看到令嫒就站在不远之处,在下看到的,令嫒自然也看到了,她想不到一向敬重的爹,竟有如此险恶,自然十分伤心,在下轻身掠上墙头之际,你和令嫒都在院中,怎说在下诱拐令嫒?”
祝南山厉声道:“她离家出走,难道不是和你私奔去了?”
上官平冷笑道:“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来,虎毒不食子,你身为人父,却硬说你女儿的坏话,差幸祝姑娘不在这里,否则她还能做人么?”
祝南山切齿道:“你敢说她不和你在一起?”
祝士谔目含泪水,站了起来,说道:“爹,上官兄不是那种人,你老人家不可…说了…”
他“不可”下面,不好说“冤枉了上官兄”是以顿了一顿,才说出“说了”两个字来。
祝南山一看连儿子都帮上官平说话,这一气非同不可,怒笑道:“好,好,畜生,你也帮著姓上官的小子和为父作对了。”
话声甫落,只听四周有人“嘘”了起来,也有人说:“他当不成掌门人,老羞成怒了!”
另一个人道:“泰山石敢当,原来只是个沽名钓誉之辈,连他亲生的儿子都看不过去了。”
大家议论纷纷,都是指摘祝南山的不是,当然也有人大声叫嚣,本来肃静的会场,一时人声嘈杂,乱哄哄起来。
铁打罗汉连连摇手道:“请大家静一静,祝大侠和上官施主之间的是私人恩怨,老衲认为他们既然同是泰山一脉,应该各本息事宁人,江湖武林,以和为贵,不可再争执下去,但此事和本会无关,因为本会是论剑大会,百年来,论剑大会除了以切磋、观摩为基础的论剑外,从不涉及江湖恩怨之事,也希望两位遵守本会规则,至于两位究竟谁是掌门人?这一点百年来本会也事无前例,无法判断谁是谁非,这是贵派之事,也希望两位不妨心平气和的谈谈,作一决定,因为本会是由五岳剑派所发起,只有掌门人才能参加,两位决定了,告知本会,本会才能再继续开始。”
祝南山怒笑道:“十年前老夫就代表东岳派,出席论剑大会,你小子是今年才冒出来的,你到底受了何人支使,前来捣乱会场的?”
这话倒没错。再不稀耸着肩道:“十年前那次论剑会,是他冒充掌门人来参加的。”
这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。
老妇人瞪了他一眼,大声道:“上官平,你怎不拿出东岳派第二十六代掌门人的手示出来,这还会假的不成?”
上官平道:“在下并非要和你争掌门人,但在下是奉本派二十六代掌门人的留示才担任的,在下有本派第二十六代掌门人的手示为证。”
说完,果然从衣袋中取出那张字条来,说道:“大师,杜前辈请看,这是在下在泰山某处本派祖师修的石窟中得来的。”
铁打罗汉伸手接过,看了一眼,又递给了杜东藩。
杜东藩看了,转身又交到祝南山手中,说道:“祝兄请看。”
祝南山看了一眼,哈哈大笑道:“第二十六代掌门人是谁,这字条上又没签名,若要假冒,随便写上一张字条,就可作为证据了么?”
说完,双手一搓,把字条搓成了粉末,随风飘散。
老妇人哼道:“你怎可毁去证据?”
祝南山大笑道:“这算什么证据?”
老妇人道:“五岳剑派五位掌门人中,除了这位以东岳派掌门人自居的祝大侠,定然有人认识东岳派掌门人之剑了?上官平,你把剑取出来给大家瞧瞧,你这掌门人是真的还是假的?”
上官平“锵”的一声,抽出斩云剑,高举过顶,说道:“这是敝派掌门人的信物,诸位前辈之中,总是有人认识此剑的了。”
再不稀又接口道:“泰山斩云剑,自然有人认得,就是没见过剑,也总听说过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