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玉琴回头朝哥哥问道:“大哥,你去不去呢?”
大哥去,她自然也可以跟去了。
谭玉山知道上官平有很重要的事要和老哥哥商量,这就摇摇头道:“今晚我有些头痛,不想去了。”
谭玉琴小嘴一噘,说道:“真讨厌。”
再不稀连忙陪笑道:“好小妹子,今晚上官小兄弟要请我喝酒,咱们是昨天就说好了的,明天他没事,陪你去逛一天的山,这总可以吧?”
谭玉琴道:“酒鬼,我以后再也不叫你老哥哥了。”
“好、好!”再不稀顺着她道:“酒鬼、酒鬼,你就叫我老哥哥酒鬼好了,老哥哥只要没酒喝的时候,就可以找你了。”
谭玉琴道:“找我干么?”
再不稀嘻的笑道:“是你叫我酒鬼的,我没酒喝的时候,你小妹子就非供给我酒喝不可了。”
谭玉琴抿抿嘴道:“你想得好!”口口口口口口
晚餐之后,再不稀拉着上官平不迭的催道:“小兄弟快点走吧!再迟了,咱们回来就太晚了。”
上官平被他拉着走出庙门,再不稀忽然驻足问道:“你身上有没有银子?”
上官平道:“请老哥哥喝酒大概够了。”
再不稀道:“那好,快些走吧!”
上官平道:“老哥哥,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,到酒店去恐怕不方便。”
“方便,酒店有什么不方便的?”
再不稀拉着他一路跑着,说道:“再说万事莫如喝酒急,事大如天醉亦休,唉,小兄弟身子这么重,我拉着你跑都拉不动,这就是平日酒喝得太少的缘故,如果多喝些酒,身子轻飘飘的,我拉着你跑,也可以少花些力气了。”
上官平自从在祖师洞中经过三日三夜苦练“紫气神功”一身功力,和以前已是大不相同,但此刻再不稀拉着他在山路上急奔,他尽管不住的提吸真气,还是被拖得跌跌撞撞,没有再不稀的快,心中暗自惊异,细看再不稀依然拖着鞋跟,根本没施轻功,可是两耳生风,山林树影像水流一般往后飞驰,忍不住问道:“老哥哥,你这是最高的轻功缩地成寸了?”
再不稀一边跑,一边笑道:“老哥哥这是跨步成尺,你看我跨一步,不正好是一尺吗?”
从伏虎庙下去,只不过盏茶工夫,就已到了山下一处小镇。
再不稀才行松手,上官平已经跑得满脸通红,两人放慢脚步走了过去。
这时镇上正好华灯初上,一家酒楼上灯火通明,刀勺齐鸣。上官平道:“老哥哥,我们就是这一家吧?”
再不稀直摇头,说道:“你们年轻人总是喜欢往大酒楼跑,你不知道酒楼越大,酒里搀的水越多,那喝什么?还不如喝白开水好?”
上官平道:“老哥哥那要到那里去?”
再不稀道:“你跟我来。”
他梯梯他他的走在前面,一直走到长街尽头,一个卖酒的小铺门口,才回头道:“就是这一家了,店小,酒里就不敢搀水,搀了水,就再也没有人上门了,而且这里的盐水花生,卤猪耳朵最好了。”
说完,当先弓着身子走了进去。
这家酒铺子,只是屋边上搭出来的一间小屋,地方甚是狭窄,只放了两张半桌,几张凳子,土墙土柱上,钉着一盏油灯,半明不灭,里面黑漆漆的。
再不稀拉开凳子坐下,上官平就坐在他前面。
里面一个弯腰老头听到拖凳子的声音,才从屋里走出,倒了两盅茶送上,问道:“两位要些什么?”
再不稀道:“老板,来一壶状元红、一碟豆腐干、一碟盐水花生,再切一点猪耳朵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