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见教?”
任云秋问道:“在下听说大和尚是临川寺的方丈?”
澄通道:“正是贫僧。”
任云秋道:“那好极了,现在下榻贵寺的黑衣教朋友,是些什么人,大和尚可以见告么?”
澄通听得脸色为之一变,说道:“小施主说笑了,敝寺佛门清净,哪有什么黑衣教的人?”
“这就奇了。”任云秋望着他道:“难道大和尚不是黑衣教的人么?”
澄通道:“贫僧不知小施主说些什么?告辞!”
任云秋身形一晃拦在他面前,冷冷一笑道:“在下问你的话,大和尚不说说清楚,就想走么?”
澄通怒声道:“你待如何?”
任云秋道:“据在下所知,贵寺地窖中还囚着两个人,因此在下希望大和尚留下来,咱们才能交换人质。”
澄通怒哼一声,突然禅杖一起,朝任云秋当头便砸,哪知杖势一落,明明站在眼前的任云秋,忽然不见,心中方自一惊,只觉全身骤然一麻,手中禅杖砰然一声堕落地上。
任云秋一把把他提了起来,往茅屋中走去。
那灰衣僧人一看苗头不对,拔脚就逃。
游龙沈仝一个箭步追到他身后,一把抓住后领,提着走来。
陆浩川拱手道:“任少侠身手之高,老朽走了几十年江湖,还是仅见,今晚如无任少侠在场,老朽夫妇必伤在他摧心掌之下不可!”
任云秋笑道:“老丈夸奖,在下也只是碰巧罢了!”
陆大娘道:“少侠轻轻年纪,就练成了佛门接引神功,真教老婆子开了眼界。”
任云秋道:“在下使的只是斗换星移手法,不是接引神功。”
陆浩川笑道:“红莲白藕,三教同源,斗换星移和接引神功,名称虽异,功效相同,少侠人中龙凤,老朽练了几十年武功,如今看来,真是白练!”
游龙沈仝道:“好了,时间不早,云秋,咱们该走了。”
澄通师徒早已被点经穴,和先前那个灰衣和尚放在一起,大家走出茅屋,陆大嫂回身掩上木门,就一路朝临川寺而来。
大家早已在茅屋中商量好了任务,由沈仝和任云秋两人进入寺去,陆浩川夫妇和江翠烟在寺左一片松林间等候,作为接应。入寺之后,由沈仝进入地窖救人,任云秋在上面担任接应。
本来任云秋争着要下地窖去的,沈仝人为进入地窖救人,并无多大困难,万一被人发现,对方武功高强,或者人手众多,一下堵住了出口,岂非救人不成,还出不来了?因此才决定由沈仝救人,任云秋担任警戒。
临川寺相距极近,不消多时,便已到了寺前,此时夜虽未深,但临川寺已经一片黝黑,不见灯光。
陆浩川夫妇和江翠烟很快就闪入左首松林中。
任云秋和沈仝两人,趁着夜色悄悄掩近山门。
任云秋悄声道:“沈大叔,看来他们防范不严,你老在此等候,小侄先进去瞧瞧。”
沈仝也悄声道:“如果春华兄被他们囚在地窖之中,防范绝不会松懈,越是故示松懈,就越要小心才好。”
任云秋点点头道:“小侄省得。”
身形一弓,一道人影疾如飞鸟,一下越墙而入,他因大殿神龛后面,通向第二进门口的神龛,供的就是韦陀,那座韦陀神龛、就是进入地窖的入口,因此毋须再纵身上屋,只要从大殿进去就好。
地窖囚禁着人,大殿上必有人守护,任云秋艺高胆大,飞落围墙,足尖一点,身如箭射,轻轻落到阶上抱柱侧面,借着抱柱掩护,凝目看去,大殿左首两条板凳上,坐着两个灰衣僧人,正在悄声说话。
任云秋手中早已握着儿颗细小石子,这就抬手打出两颗石子,点了两人穴道,立即飞身退出,和游龙沈仝打了个手势,两人先后闪入大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