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金赞廷道:“黑衣教主当真神通广大,这些古古怪怪的人物,他从哪里罗致来的?”
谢公愚道:“我看黑衣教这样高手,只怕还不知有多少呢!”
金赞廷大笑道:“像这样也很快,一天打发几个,不消一年,就都打发完了。”
谢公愚道:“金兄说得倒是轻松,他们接二连三的遭受挫折,我们的处境,也就越来越艰险了,本来,他们只以一部份力量来对付我们,现在他们觉得我们这几个人不可忽视,成为他们崛起江湖的最大阻力,那就要以全部力量来对付我们了。”
沈仝道:“谢兄说得极是,他们要横扫江湖,非先剪除我们不可。”
金赞廷道:“来就来,古人说得好,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难道我们还怕他们不成?”
几人边说边走,已经回到茅舍门口。
谢公愚道:“掌剑一绝麻一怪败退回去,暂时大概不会再有人来了,大家已有一晚未睡,且进去休息一会再说。”
大家回入屋中,任云秋也把此行经过,大概说了一遍。
沈仝、谢公愚、金赞廷三人听说黑衣教副教主凤萧女答应设法打听春申君下落,总算稍稍放宽了心。
茅舍中一共有三间房,一间让给了江翠烟、沈仝、任云秋等四人,两人一间,稍稍收拾,就各自入房安眠。
春申君尚无消息,大家只好在这座茅舍里等着,反正双方已经交过手了,如果黑衣教有什么动静,他们自然全找到这里来的了。
第二天一早,谢公愚索性把昨晚逮到的两个黑衣汉子解开穴道,说道:“留着你们两个也没用处,杀了你们,多费咱们手脚,你们可以去了。”
两个黑衣汉子听得有些不大相信,左首一个道:“大侠是真的释放小的两个了?”
谢公愚道:“谢某难道还会骗你们不成?不过你们回去,给我捎个口信给但无忌,他劫持了春申君,限今天日落时释放回来,过了今天,咱们只要遇上黑衣教的人,就杀无赦,这话,你们会说么?”
右首一个连连点头道:“会,会,小的一定会把大侠这个口信带到。”
谢公愚道:“好,你们回去吧!”
两人连连应“是”走出茅舍,就一路飞奔而去。
谢公愚任由他们走了,也没去看他们一眼。金赞廷从后面走出说道:“谢兄这办法不会被他们识破么?”
谢公愚笑了笑道:“我想两人先前也许会怀疑咱们跟踪,但走出十里八里,仍然不见有人尾随,就会相信咱们没有人跟踪了。”
金赞廷道:“所以谢兄要任老弟和江姑娘扮作庄稼人,守在十里之外了。”
那两个黑衣汉子果然不出谢公愚所料,出了茅屋,一路奔行之中,不时的回头朝后张望,始终没见有人跟踪下来。
左首汉子道:“这老小子无缘无故的把咱们放回来,不知安着什么心?”
右首汉子道:“他们一共只有三个人,留着咱们,杀之不武,留着无用,自然要放咱们回来了,不然,三个大男人还要烧饭做菜给老子吃?”
左首一个笑道:“你说得也是!”有时故意朝身后瞄上一眼,大路上连鬼影子也没有一个,自然没人尾随自己两人了。
这样走走停停,一直走出十里路,现在已可确定没人跟踪了,两人总算放下了心,一路急赶,中午时分,赶到娘娘庙,两人故意兜了一个圈子,看看后面没有人,就闪身进入庙去。
但就在两人入庙不久,后面走来一个头包花布,手挽竹篮的花布衣裤少女,在庙前经过。
稍后,是一个庄稼汉,远远走来。两人却都没停步,只是打从庙前一条石子小径行去。
接着又有一个弯着腰的老汉也过去了。
这里是一个小村落,也有几十户人家,都是务农为业,竹篱茅舍疏疏落落,并不比邻而居。
首先,那个弯腰的老头和庄稼汉,走到离娘娘庙稍远的一家农家门口,弯腰老头叫道:
“里面有人么?”
只听屋中响起一个老妇人的声音问道:“外面是什么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