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仿佛可以看进人的心里,可是常人却无法从他的眼睛里瞧出什么。
荻红的叫嚷声犹在二人身后响着,可是应雄并没有回头的意思,只是一直挟着小瑜向前飞掠,简直是——“郎心如铁”!
瞧他适才轰在铜镜上的一掌,与及他此刻向前飞掠的身形,他在这五年之内,武功少说已经倍增,不!也许不仅倍增!他的真正实力,只是未再有机会完全发挥而已。
而他身上所散发的皇者剑气,也比五年前更浓更重!
小瑜给应雄挟着一直向前进,他和她的身躯如此接近,不由脸上一红,她问道:
“应雄…表哥,你…真的不与我姊姊一起去?”
应雄露出他一贯的倨傲表情,答:“若她真的想去祭我娘亲,早便该预备一切,我不需要没有诚意的人!我只需要——”
“你!”
需要她?小瑜闻言当场窘态大露,应雄一瞄她的窘态,只觉她实在可爱极了,他捉狭地补充:“小瑜表妹,你可不要误会我需要你什么!像你这样丑的女孩,我应雄可还看不上眼!我只是需要你这样的人与我一起前往祭娘亲,因为——你很有诚心!”
她丑?不!她一点也不丑!相反,小瑜正是美得超越了本份,超越了一个十六岁女孩该有的本份,只是她从不自知、自觉自己是个可以绝世的美人,她的姊姊荻红整天在对镜整妆,希望自己能好看一点,全因为心中暗暗妒忌自己妹子的惊世艳色。
应雄说她丑,其实是口是心非。
他总是口是心非,甚至乎对另一个他,他也是“口是心非”
小瑜向知自己这个表哥辞锋利害,实不知如何应对,唯有顾左右而言他:“是…
了!应雄…表哥,舅父今天…会不会与我们一起去拜祭舅娘?”
乍闻这个问题,应雄骄矜的眼睛顿时泛起一丝罕见的惆怅,他答:“他…不来了!
他今年也很忙!”
没错!慕龙在这一两年来都十分忙,所以他已经没有往妻子坟前凭吊两年有多了。
人间的夫妻情事总是这样的!慕龙在爱妻死后的第一年,十分思念亡妻慕夫人,第二年,他还是相当思念她,第三年,他仍可以说是忘不了她,但第四年…
他开始有要务缠身,他开始可以为要务而不往拜祭她!
人间的夫妻情爱总是如此。
激情、热爱总会随时日如烟飘去。
惟是,慕龙早已告老还乡,他还有什么要务缠身?需要他日夕忙碌?
小瑜也不便再行细问,事实上,这段日子,她总见她的舅父慕龙,镇日与那个鲍师爷在房内,像是商量什么大事似的,她早觉好奇,却又想不出所以然来。
应雄似亦不想再谈这个问题,岔开话题道:“小瑜表妹,爹既然不去念妻崖,今日也只余我和你,你,不怕我会吃了你的吧?”他总是没半点正经。
小瑜脸上飞红,摇首:“不!今日不单我和你,有一个人,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我亦约了他一起同行。”
小瑜话中的“他”是谁?应雄何其聪明?一听便知道是谁,他陡地变色:“什么?
你约了他?他竟然答应了——你?”
小瑜温柔一笑:“应雄表哥,你应该知道的,其实这些年来,虽然你一直与他‘貌离神离’,更从没与他一起前去拜祭舅娘,但他仍有单独前去拜祭舅娘;他对舅娘的一片心,你应该明白的!我知道他一直都避开你,只是,当我对他说,如果舅娘看见她俩个儿子能够一起去拜祭她,在她坟前一团和睦的话,那她在天之灵一定会非常高兴;你猜他的反应如何?他毫不考虑便一口答应与我们一起去了。”
应雄听毕冷笑:“是吗?那你可有问我——到底我喜不喜欢与他这不祥的贱人同行?”
小瑜不虞他的反应会如斯大,唯仍温然答道:“我…相信你会的!纵然你不愿与他一起,我猜,念在舅娘份上,你也会希望,舅娘看见你俩一起前去拜祭她而开心,是不是?”
应雄看着他,似又要看进她的心里,良久良久,他才道:“你,猜对了。”
“看在娘亲份上,今次我姑且与他同行一次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