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件上好的兵器。”
红衣和尚其实也很心痛,表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,横了云震一眼,将银块朝店小二掷去,洪声道:
“三两七钱,够么?”
那店小二捧着双手,连声说道:
“够了,够了,还有找头。”
红衣和尚傲然道:
“多的赏给你们,不用找了。”
那店小二接过银子,两人千恩万谢,奔过去掩上大门,以长凳顶好,一溜烟地奔了下去。
红衣和尚似是余怒未息,横掌如刀“嗑”的一声。将酒坛盖子,连着坛头,齐齐削断。
一阵浓烈的酒香,扑入了众人鼻端,浓馥的香味,满堂皆是。
坐在丁公望下首的一个黑衣老者,倏地抓起酒壶,猛力朝地上掼去,破口大骂道:
“狗娘养的,藏着好酒不卖,老子放一把火,烧掉你娘的店子。”
“老马…”
黑衣老者瞪目道:
“你畏首畏尾,弱了罗侯宫的威名…”
那掌柜的闻得喝骂之声,疾步赶了过来,口中连连赔着不是,黑衣老者话未讲完,倏地反手一耳光掴去,打得那掌柜的满嘴鲜血,摔倒在地,半口牙齿尽脱。
忽听—个洪亮的声音喝道:
“好酒!”
蓬然一声,两扇大门忽然又被大力撞开,堂中之人,俱都转脸望去。
只见一个彪形大汉,大踏步走了进来,那人汉浓眉方脸,年纪约莫三十来岁,穿一件灰布短袄,进门之后,掩上大门,扶起长凳,重将大门顶住,随即目光一转,朝满堂之人,逐个一扫。
这大汉衣着虽然朴素,但气宁昂轩,目光如电,两太阳穴高高鼓起,一望而知,是个内家高手,堂中之人都是内行,一瞧此人,心中俱各一怔,云震更是暗暗叫起苦来。
坐在丁公望右边那人悄声说道:
“霹雳手李元泰。”
丁公望眉头耸动,忖道:久闻李元泰有个妻子,名叫“追魂夺命”白瑛,夫妻二人,向来俪影双双,联袂而行,今日怎么落单了?
那李元泰目光一扫,突然发现云震,两道目光陡然一亮,仿佛火焰般的闪了一闪,牙关一挫,格格乱响。
丁公望观状,心头一惊,暗暗咒诅道:这两人怎会结下梁子?
真他XX的莫名其妙。
霹雳手李元泰杀气盈面,嗔目睨视着云震,顿了一顿,突然大步走了过去。
云震凛然一惊,双手按膝,打算站起身来,但觉于是酸软,心口隐隐作痛,这才记起自己身负重伤,只有上十天好活,不禁哑然失笑,心中暗道:“死期在即,我还怕他个什么?”
心念一转,顿时坦然无惧,安坐不动,照旧烤火取暖。
霹雳手李元泰一眼之下,已发觉云震身负重伤,却未看出伤势如此沉重,这时走到近处,发觉云震苍白的脸色下,透出一片青色,眼神散乱,毫无光泽,不禁凛然一惊,暗道:“这小子已是魂游废墟,行将入木之人,教我这仇恨如何报法?”
他乃是铁铮铮的汉子,眼看云霞命如游丝,不堪一击,反倒无法出手,心头气苦,恨无可泄。不禁大喝道:
“酒保,来酒!”那两名店小二刚刚抱山西坛陈酒,送到丁公望席上,一瞧又来了一位凶神恶煞,骇得两人胆战心惊,口中高声应喏,却又相互推诿,谁都不敢过来。
李元泰勃然大怒,厉声喝道:
“酒保!”
两名酒保只得硬硬头皮,缓步走过来,结结巴巴道:
“大爷,您…”
霹雳手李元泰朝红衣和尚的酒菜一指,冷冷说道:
“照这样来一份,差了一点,我打断你俩的狗腿。”
红衣和尚暗暗想道:“好啊!原来是冲着洒家来的。”
两名店小二看着和尚吃的酒菜,口中念念有词,细数了一遍,朝李元泰躬身道:
“大爷宽坐片刻,小的马上送酒菜来。”
转身奔去。
红衣和尚倏地大喝道:
“站住!”
两名店小二骇一跳,呆了一呆,转身走了回来。
红衣和尚两眼望天,冷冷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