须要再找其他人来问…”
微微一顿,又道:“小的可能闭上眼睛在庙口堂的大街小巷兜一圈,也不会掉进人家屋子里,小的就是庙口堂那一带的人。”
孙仲武发出一声轻“哦”却给楞住了,旅程迢迢,找来此地浙西宜阳城,结果“庙口堂”镇上,并无这座“十普寺”
岳婉贞对搜找耿渎行踪的这件事,已经很清楚,她看到孙仲武这付神情,就即道:“仲哥,当时孔期山曾说出两个地点,同是川北,一是浙西…现在浙西资料既不准确,可能耿渎已去了川北罗浮山。”
孙仲武经婉贞讲后,虽然缓缓点头,但心里却是并不尽然…
现在并非是庙口堂的卜普寺没有发现耿渎的行踪,而是庙口堂镇上,没有十普寺此一庙宇。
“般地鼠”华廷山朝两人望了眼,问道:“孙爷,您二位找来此地,能不能告诉小的,是为了何事?”
孙仲武见华廷山问此话,心念一转…自己两人是从大洪山富贵帮总坛“追命俏罗刹”潘七姑那里取得连络,才找来这里,此事就不需要在这富贵帮跟前隐瞒下来。
孙仲武有了这样想法,就把有关“玄蜘教”教主耿渎的情形,简要的说了下,接着道:“据‘玉柱擎天’孔期山的猜测,耿渎自阴山天幽蜂脱身后,可能会来浙西宜阳城,匿藏在‘庙口堂’镇的‘十普寺’中,是以我等二人找来此地。”
这个穷家帮弟子听到此经过后,似乎有他的想法,沉思了下道:“孙爷,山西大同离此地浙江西境,不下数十里,那位‘玉柱擎天’孔期山虽有这样猜测,由于落途遥隔,会不会把地方说错了。”
孙仲武听来似有弦外之音,接口道:“华分舵主,依您看来又如何?”
华廷山道:“那是错将‘道观’作‘庙寺’。”
静静听着的岳婉贞,接口道:“庙口堂镇没有庙寺道观?”
华廷山道:“那也不是在庙口堂镇上,镇外南郊四、五里路,有一座‘玄天观’…”
接着摇摇头,又道:“看来却又不像,那座‘玄天观’残墙斑剥,香火已绝,里面只有一个老道,他虽然不是富贵帮中弟子,却是乞食要饭,求人布施,把日子打发过去的。”
孙仲武听来出奇,试探问道:“华分舵主,此老道法名如何称呼,是否懂得武艺?”
华廷山道:“他名字叫‘庚八’,自称‘妙空道士’没看见他露过身手,不知道他武技底如何,他平时行止疯疯癫癫,所以人家都叫他‘癫道人’!”
孙仲武微微一蹙眉,自语的道:“‘虬云山庄’孔期山说的是‘十普寺’弘法和尚,这里却发现了一个‘玄天观’的妙空道士!”
华廷山又道:“两位远从豫南大洪山富贵帮总坛来此,带有帮主潘七姑连络密令,要探听‘阴阳脂粉判’行踪下落,江南富贵帮中弟子,对这件事不能没有一个明确的交代。”
他目注二人,接着道:“孙爷和这位姑娘,最好在这里暂且耽留数天,让小的把富贵帮江南总舵主田元清请来谈谈如何?”
岳婉贞问道:“华分舵主,那位江南总舵主田元清现在何处?”
“‘临安’。”华廷山视线移向孙仲武这边,道:“那位田总舵主江南武林中有‘乌棍铁钵’之称,在江南穷家帮中,也算得是位顶尖儿人物。”
孙仲武道:“临安虽然也在浙江,离此宜阳也要费不少脚程呢!”
华廷山一笑,道:“很方便,富贵帮里的‘鸡毛报’,由当地弟子按镇按乡传递,临安田舵主很快就会知道。”
孙仲武道:“华分舵主,要费您神了!”
华廷山见他同意下来,接口又道:“宜阳城东街有家,永和客店倒也宽敞干净,您二位不妨就在那里打尖歇下,等田总舵主来宜阳,小的再陪同他前来拜访二位。”
“盘地鼠”华廷山说过这番话后,匆匆告辞离去。
两人在“永和客店”要了东厢贴邻的两间客房,晚饭后离上床休息时间还早,婉贞来孙仲武房里,他们聊天中把时间打发过去。
这些时间来,两人之间的隔阂已渐渐消去,婉贞在孙仲武面前,要比过去随和多了。
有一什事,似乎一直梗在婉贞的心头,在今晚聊谈中吐厂出来…
“仲哥。”她轻轻唤了声,道:“有一件事,直到现在我还在见怪你,恨你…”孙仲武听之不禁诧然一震——自己陪同她父亲岳胄追踪“偻面狼心”刘乔,继后奔波阴山,可是再也想不起有那里得罪了她。
他心念打转,含笑问道:“婉妹,我已经想不起来了,你说来听听,可以让我向你陪罪!”
婉贞脸一红,努努嘴,道:“那是咱们第一次见面,我和我爹爹在场捍宽解,你不但喝了我一声倒采,后来还到场子里跟我比武,想不到你这等不规矩,不老实,出于朝我胸前袭来。”
孙仲武经她这一说,显然也揭开这页回忆,脸上却是一阵火辣辣红热起来。
“婉妹,我向你陪罪,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如何会出这一招的。”他替自己分辨解释。
“自己也不知道?”婉贞两颗黑白分明的眸子,睁得大大的朝他看来,道:“你跟人家动手比武,出那一招也不知道?”
孙仲武红着脸,苦笑地道:“如果要‘怪’的话,都该怪那个酒上,说来我实在不是故意的,那天我喝了不少酒,才会失态得罪了你!”
“酒?”婉贞嘟起的两片嘴唇,渐渐平了下来,道:“你醉了?”
“嗯!”孙仲武点点头,道:“是以才会出招失态!”
“仲哥,喝酒不能过量,不但失态,还会误了重要的事。”婉贞现在的口气,像是孙仲武的闺中密友,也像一个贤慧的娇妻。
孙仲武点点头,道:“是的,婉妹,我会记得你现在的话,不再喝过量的酒。”
婉贞脆生生一笑,转了话题,道:“仲哥,咱们来宜阳,现在也是闲着,咱们明天去宜阳城东郊‘庙口堂’一行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