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得虚名,未必如何有真才实学。”
当下,枭婆婆一抡手中枭头拐杖,健步飞出,朝向铁贝勒道:“我枭婆婆与你走上几招!”
铁贝勒笑道:“原来是祁连山枭婆婆,倒是久仰盛名,今日有幸领教了!”
枭婆婆狂笑一声,抡起一股拐风道:“你多说客套话也无用处,我枭婆婆向来是下手绝情,只怕你接不下几杖吧!”
铁贝勒抽出背上宝剑,扬了扬眉微笑道:“这倒未必见得!”
枭婆婆蓦然大喝一声,道:“不信你且试试看!”一招金刚开山,兜头一拐劈下。
铁贝勒手中宝剑乃是轻兵刃,一见枭婆婆杖势威猛,不敢硬接,纵身一闪让开。
枭婆婆自分得计,挥拐抢攻,瞬息间扫击五拐。
这五招都足够厉害,着着威猛无伦,铁贝勒连跳带躲,才算让开了她五招劈扫。
但铁贝勒胸有成竹,避过拐风锐势之后,振腕反击,展开精绝剑法,着着逼进。
刹那间,剑光霍霍,杖影似山,两人各出绝学,一阵缠斗。
十合左右,铁贝勒突然一招“穿云摘叶”剑卷寒风点袭前胸。
枭婆婆忙挥拐封住铁贝勒剑势后,一阵后攻,又杖拐势沉重,将铁贝勒迫退三步。
铁贝勒忽又一声长啸,施出连环三招绝学“起风腾蛟”、“朔风狂啸”、“雾敛云收”竟是武当正宗的“追云剑法”剑聚一片银光,如狂飒卷袭而下。
他这一阵排山般的剑势,又将祁连山枭婆婆逼退了三尺左右。
锦袍秀才欧阳之一见己方两人都占优势,心中一宽,遂向天龙喇嘛招呼道:“和尚,今日这场约会,你是一方的主人,总不能只袖手旁观,来,来,来,我秀才和你走这第三阵!”
天龙喇嘛冷冷笑道:“酸秀才,只是你一个人怕不行吧!”
言下大有轻蔑之意。
锦袍秀才欧阳之生平那曾受过这等轻侮,心中恼怒,喝道:“那你就试着瞧吧!”
说着,一声踢蹋,已上前了两步,迅快无匹地递出了两招。
那天龙喇嘛看来魁壮沉重,身形却快得出奇,只轻移慢步,锦袍秀才欧阳之陡发两招,皆告落空。
锦袍秀才欧阳之心中暗道:“不妙!自家向以身法迅快见称,但今日与这天龙喇嘛一比,显又尚逊一筹,看来今日不使出全身绝学,怕要栽在这里。”
忙将全身神力聚于右臂之上,马步一沉,倏地一掌击出,但出乎一改先前快捷作风,转成十分缓慢。
原来,锦袍秀才欧阳之除了以快捷有如幻术的轻身功夫,一身绝顶内力,以及一手从未遇到敌手的撷叶飞花驰名天下以外,又穷数十年功夫,研创了一套“河洛八字”却从用以对敌过?
现下因所对乃至强敌,遂将这手绝佳功夫使出来,一相抗衡。
当下,锦袍秀才欧阳之一反平常日沉缄行迳,蓦然大喝一声,身躯一沉,右掌如闪电般崩出,登时狂飒陡卷,石走沙场。
大龙喇嘛也瞧出锦袍秀才发拳有异,微微一旺,似是大出意外,霍地宽大两支僧袍肥袖一抖,如禅翼倏张,身躯腾空丈许。
锦袍秀才欧阳之右掌崩出,塌腰旋身,不待天龙喇嘛落地,左掌却早仰面向头颈拍出。
却听天龙喇嘛一声冷哼,两臂倏垂,比飞鸟更快,早滑翔到欧阳之身后。
锦袍秀才这掌虽然又告递空,但掌风所激,已将天龙喇嘛的僧袍,激得飘飘纷飞。欧阳之却已一声狂笑,旋得好快,喝道:“谅你也不敢接我神掌,要你这和尚识得我厉害,你再试试看,还能躲得过么?”
喝声才出口,锦袍秀才早圈臂在胸,又将缓缓伸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