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武功,才不会这么容易被他们带来呢!姊姊,想必你也是和我一样,不会武功吧?”
凤英被珠儿这憨直地一问,不禁面上暗自一红,她只好坦言直说道:“我倒会不少武功,不过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我今天遇到了更高强的对手,就无力施展,被获遭擒了。”
珠儿听了大为惊奇,细细地打量了凤英一番,这并非她也有夜视之功,而是她在暗室停留较久,目光已习惯暗中视物。
经一阵端详之后,珠儿不禁羡赞道:“姊姊,我真羡慕你,能会武功,我这还是第一次遇上一个会武功的女人呢!”
凤英被她说得好笑起来,道:“会武功又有什么可羡慕的呢?你看我虽然也会武功,还不是和你一样,成了人家的笼中之囚。”
珠儿这才想到,问道:“姊姊,还没有请教你尊姓大名?”
凤英将自己真实姓名说了,珠儿不涉世面,自然未闻她的芳名,其实在京师城只要提起凤郡主来,几是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的。
珠儿忽又悄声问道:“姊姊,你既是会武功,何不设法把这暗室的门弄开,带我一起逃出这可怕的地方?”
凤英叹了口气道:“你不知道,我被一个高手点了穴道,怕使不出力来。”
说着,试一提聚真气,果然半身经脉立时一麻,一股失望的痛苦,泛上心头,心灰气馁,只觉两腿一软,跌坐地上。
珠儿惊讶地蹲下身抚视道:“姊姊,姊姊,你那里又痛了?都是我不好,害得你一运功夫,把伤处勾起了。”
凤英见珠儿如此温婉柔顺,不禁也有几分疼惜她,忙忍住痛道:“妹妹,不要紧,你陪我一起坐下来谈谈。”
珠儿顺从地坐在凤英身旁,关怀地扶持着凤英,边问道:“姊姊,你是怎样和这些恶人结仇的?”
凤英却未听到珠儿的话,原来她此时倚壁坐下,闭目试行运气。
她适才有过经验,只要一提真气,受伤处经脉立时痉孪收缩,痛苦难以忍受,此番不敢贸然尝试,只敢缓缓提吸真气,一面又尽量放松受伤的半身经脉。
果然痛苦的反应,减轻了不少,不似先前那般强烈,直待大半真气凝聚在丹田之后,忽然觉着受伤经脉,开始萎麻,疼痛,赶忙把提聚的真气散去。
真气一散,伤脉痛苦立止。
这发现大大的提高了她的希望,暗道:“只要我这般慢慢地自行运气,也许能自行把伤脉治愈,把闭塞的穴道打通。”
她开始静坐调息,想运气打通受伤的经脉。
珠儿灵慧的头脑,已然想出凤英是在运功疗自己的伤势,她不敢打扰凤英,怕惹她分神而有碍伤势复原,遂默默地陪侍在一旁。
那知半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,不但受伤的经脉没有打通,而且愈来愈重,已觉经脉起了变化,不禁心头大骇,挣扎着想站起来,才发觉左腿左臂已经失去了效用。
凤英这番完全崩溃了,整个人陷入绝望之境,若然不是有珠儿在旁,她真想放声痛哭。
珠儿渐渐觉出凤英的神态有异,不禁关切的凑近身来,低低问问道:“姊姊你觉得好些了么?”
凤英怕被珠儿耻笑,忙收摄心神,凄然一笑,强道:“妹珠,我不要紧…”
忽然,她觉得珠儿纤纤素手触及自己的“少阴”脉上,登时感到血气一畅…
她忽地脑际电光一闪,忙道:“珠儿妹妹,你先不要移动。”
珠儿不解其意,缩回手,茫然问道:“凤姊姊,你说什么?”
她手掌一离凤英身上的“少阴”脉处,凤英立时又感气血逆阻。
凤英遂指点珠儿用双掌纤纤十指,按住自己身上的“少阴”脉处,使血气上下运行,她这才试行运气,虽然伤处仍微作痛,但已不甚剧烈。
凤英知道自己竟于无意中,发现了疗伤之道,喜不自禁,遂嘱珠儿继续按住自己身上的“少阴”脉处,她续行运气。
大约过了顿饭工夫,正身坐定,闭目养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