姊姊,你何以对我这片金锁发生兴趣?”
凤英支支地道:“你…你这片金锁真怪,为何只有半片?”
珠儿忽然伤感地垂首道:“听说这是和我身世有关的信物,只是秀才叔叔从不肯向我详说明白。”
凤英心中忽然一阵怆痛,暗忖:“这女孩也太可怜了,生身之父早已葬身大漠异域,她却还毫不知情。”想到这里,凤英益发不敢泄出自己知道金锁的秘密,忙将话锋一转,徐问道:“珠儿妹妹,在这世上,你只剩下秀才叔叔和花子叔叔两个亲人了?难道再没有别人值得你去想念和关怀的吗?”
珠儿忽然无限娇差,怯怯的低笑道:“凤姊姊,难得我两是患难之交,而且我一见了你就十分信赖,我把从未向人倾诉过的心事告诉你,你可不许笑我!”
凤英喜她一片天真稚纯,含笑道:“妹妹,你只管说,姊姊绝不笑你。”
珠儿甜密地若有回忆般地道:“我最近心中老是关切着一个和我并不相干的人。”
凤英不敢取笑,真诚地问道:“那自然是个男人了,你如何关切法呢?”
珠儿一片坦率地道:“我时时想念他的声音、笑貌,关切着他的安危和幸福,连梦寐中都似乎时刻不曾离开他。”
凤英微微笑道:“珠儿妹妹,你已经懂得了爱了,你所说的这一切关切之情,全是因为你对那个人深深心爱而起的。”
珠儿忽又问道:“凤姊姊,那么你呢?你也有关切的人吗?”
凤英含笑点了点,不觉脑中浮现出侠青那付英俊、魁伟的形貌。
珠儿追问不休,又道:“他呢?他知道有你关切他吗?你想他也关切你吗?”
凤英忽然一怔,暗忖:“侠青自然知道自己对他的关切,但是他,他也时常在关切想念着自己吗?”旋即心中肯定地自答:“自然!侠青自然也会时常在关切想念着自己的。”
珠儿忽然一声叹气。
凤英听了奇怪,忙问珠儿为何叹气。
珠儿感伤地道:“凤姊姊,你比我幸福得多了,你心中关切的人,也时常关切着你。我就不同,我关切的人,他就不会关切着我了!”
凤英又一奇怪,同道:“为什么?”
珠儿惘然道:“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心思呀!”
凤英不禁失笑道:“傻妹妹,那怎么行呢?你得找机会把你的心思,让你所关切的人知道,凭你的美丽、灵慧,我相信他一定会喜欢你的。”
珠儿不禁兴致勃勃,高兴地道:“好的,凤姊姊,谢谢你给我的提醒,我离开这黑屋子后,一定要去找他,向他说明我的心思。”
凤英经珠一说,才又想到现实环境,忙又由珠儿相助,作了最的的一次运功疗伤,所幸伤脉受伤时间甚暂,甚易复元。
而且,凤英一阵运功之后,自觉功力反比往昔大有进展,仔细一想,可能是服食了穆勒和卓木所配制的“琥珀琼桨”之故。
伤势一转,凤英功力完全恢复,她听暗室外面有步声行近,料知必是人要来暗室探视她与珠儿两人,她遂低声嘱告珠儿安坐不动,勿露惊惶之色。
她忙潜缩到暗室一角。
果然少顷暗室之门打开,一个番僧手执一个烛台向里面照了照。
一照之下,发现仅有珠儿一个人坐倚壁旁,却看不到缩在暗室一角的凤英。
番僧疑惑地又高举烛台一照,仍然看不清凤英所在,他迟疑了一下,终于跨入室内,徐徐前进,直到已近珠儿面前三尺,忽然停步转过身去。
这才发现赫然从屋角立起的凤英。
番僧大吃一惊,丢下手中烛台,转身便向室外拔足狂奔。
凤英冷笑一声,道:“你还能走得了么?”
纵身一跃,如影随形般追去,左掌“玉凤舒翅”猛向番僧右肩抓下。
这时,她伤势已好,功力全复,出手快速无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