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偌大一片产业空着可惜…”
这片山庄原来是朱梅迁让出来的,燕青倒无词驳斥,因为强永猛并没有用武力强占,只好冷笑道:“强永猛如果有心隐居的话,何处不可以安身,我不相信他会短少银子…”
徐中行笑道:“这倒不然,教祖离京之日,身无分文,以教祖的身份,总不能去抢人家,山庄中还有一笔藏金,是教祖历年的积存,取出动用,倒不能算不对吧!”
燕青道:“那么你们呢?”
徐中行道:“我们是追随教祖的,教祖到哪里,我们也跟到哪里,我们来到这里之后,见教祖一人要管这片山庄是不可能的,遂也留下继续服役了,这又有什么不对?”
燕青冷笑道:“什么都对,就只有一点弄错了,这片山庄,原是东门夫人的产业,强永猛凭什么住下来?”
徐中行笑道:“东门夫人只有一小部分,其余大部分是教祖经营的结果,如果东门夫人有意收回,可以跟教祖当面交涉,划割清楚,这笔账是他们俩人的事,别人插足不了,现在燕大侠只要表明一下,明天是否赴约?”
燕青道:“当然去,我们跟强永猛,也有一笔账要算算清楚,借着这个机会,正好一清两便。”
徐中行道:“那在下就据此回报,着手准备了!”
燕青冷笑道:“你可以转告强永猛少捣鬼。”
徐中行也冷冷地一笑道:“教祖那天只是对张自新一个人认输,可没有把你们这些个放在眼中,还用得着捣鬼吗?”
燕青道:“那是最好了。”
徐中行又道:“有一点倒是需要转告各位的,那四名番僧个个武功不弱,各位如果应付不了,还是由教祖独任艰巨为佳,无论在不在,我们都还是中原武林源脉,不能够让外人先占了个头筹。”
说完就告辞走了。
燕青回到后面,大家早已隔帘听得清清楚楚,个个脸色沉重。
朱梅道:“我把注意力全放到强永猛身上去了,竟然没注意到外人到此。”
药师叹道:“这倒不足为虑,倒是我们的行踪,被强永猛探得一清二楚的,实在是太可怕了!”
拂云叟道:“是啊!早知如此,我们何必在路上受那么多的罪,结果是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了。”
燕青道:“好处是有的。”
拂云叟道:“你倒说说看?”
燕青笑道:“至少一路上就避过了强永猛的耳目,得以平安无事到汝州,问题出在汝州,青青,我想你的家中,一定有齐天教的耳目潜伏,才把我们的行藏泄漏了,张兄弟失踪消息,也是如此传出去了。”
张长杰道:“不错,自新的失踪,我们并未声张,因此强永猛只知道他不在了,并没有知道他是失踪了,否则早就来找我们了,明天的约会,也是他试探一下我们的动静,看看自新究竟在不在?这件事同样令他不安。”
燕青点点头道:“小侄也是这个想法,但不知张兄弟到哪儿去了,是否会赶得上明天的赴约?”
众人对这一点最为关心,却也得不到一点结论。
最后还是药师一声长叹道:“不去管他了,自新只要不是受到强永猛的暗算,必然是另有打算与准备,我相信他会在必要时现身的,即使他不来,我们也不能老是躲着,凭我们各人现有的力量,可与强永猛一作拼决,大家还是早点安歇,明天上山赴约,瞧他变什么把戏再说吧!”
第二天的清晨,是个阴沉的天气。
大家积压在心头的忧虑也加重了,因为此行不知吉凶如何,每个人都盼望奇迹般的看到张自新的出现,却又希望他最好不要来。
因为,大家对强永猛此刻的情况一无所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