翩翩怒声道:“放屁,最后还有一死呢!西天路上,强永猛的势力总达不到呢?”
徐中行道:“那是教祖惟一管不到的地方,但是我们还不想死,管仙子,说句不中听的,你们今天除了一死之外,下山只怕很难。教祖回山之后,功力又进步了很多,简直超过人体的极限,达到了无法想像的境界,就是有张自新一同前来,你们也凶多吉少,张自新不在就更别谈了。”
管翩翩愕然道:“前后不过才两个月,强永猛莫非是吃了仙丹灵药不成?他以负创之体,绝不可能有多少长进。”
徐中行道:“我不知道,但是最近几天,教祖曾对我们公开展示神功,仙子该记得山后的望月峰,那儿有三十九个大大小小山峰,小的如亭,大的如厅楼…”
管翩翩道:“我当然记得,那是我与云姐经常谈天赏月的地方,本来是一座整峰,我特别叫人去修成那个样子,成为一处胜景,现在怎么样了?”
徐中行道:“教祖将大家召到那儿,然后徐步在各峰间走了一转,每经一峰,就在峰腰处拍上一掌,走遍三十九峰后,教祖袍袖一挥,三十九峰都成了碎粉,望月峰成了一片平地,这种功力,举世谁人能及。”
管翩翩一惊道:“这简直不可能。”
燕青也道:“这的确是不可能的,或许他是早做了手脚,然后故做神秘,用以骇人耳目的吧!”
徐中行一叹说道:“如果做给我们看,实在无此必要吧!”
管翩翩道:“他是要借你们之口,传到我们耳中。”
徐中行道:“那又是为什么呢?教祖的武功原在各位之上,用不着故意做作示威,而且我事后收拾现场,发现那些碎石确是功力所震碎,绝无其他机巧在内。”
众人都不禁默然,而且也走近大殿。
徐中行不敢再多说话了,引众人人殿后,殿中已撤去各种摆设,只剩下一所空空的大屋子分设了许多座椅。
一边是四个碧眼突额的红衣番僧,后面站了九名跟随,也是藏人装束,另一边是齐天教中诸人。
仅留一张虚席,是专为强永猛而设的。
靠东面一排椅子,则为群侠所备,数量恰好为来人之数,没有张自新与沙丽的份。
别的人还没有留神,燕青却心中一动,意识到事情比想象中严重多了,强永猛竟然已把握张自新他们今天不会前来了,而且连沙丽的失踪也被他们注意到了,他心中在估计着张自新等二人是否已遭了他们的掳劫或杀害。
张长杰朝四个番僧看了一眼,从他们身上的衣着,就知道四个在喇嘛教中的地位极高,比已故的巴鲁克、赫达还高,武功自然也较之精深,他的注意力被这四个人吸引去了,暗中也在盘算应付之法。
张长杰口中也不便先打听,只问白少夫道:“强永猛怎么还不出来?”
白少夫笑道:“等各位坐定后,教祖就会出来了,此刻教祖正在更衣,俟着装完毕,就会出来的。”
燕青冷笑道:“又不是要做新郎,打扮些什么?”
白少夫道:“对我们来说,今天可是个大日子。”
说完门口有人用响亮的声音喊道:“教祖驾到。”
白少夫那边的人都起立恭迎,其余两边则端坐不动。
喊声过后,后殿出来一列人,最前是八名垂髫华服少女,各提长练吊灯,灯中燃着上好的极品龙涎香。
少女之后则是四名手执金爪长柄斧钺的披甲武土。
最后两名美婢,则手握长柄宫扇,交叉成盖,簇拥着一身新装的强永猛入殿,最后跟着花蝶影与十二金钗中仅剩的七妹。
这副排场完全是宫中皇帝的派头,仪仗队一直将强永猛送到座前坐下,强永猛一挥手,叫手下人也入座。
药师冷笑道:“强永猛,你倒是会排场,这副气派比你以前当齐天教祖时还神气得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