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。”
襄子道:“不必!我自己在此,自然由我来救。姚开山,那两个人呢?”
姚开山道:“在后面绑着。”
预让道:“去把人放了,然后带着手下的这批人滚,即刻离开河东!”
姚开山颇出意外地:“大侠肯放我们离开?”
预让淡淡地道:“是的。我想你已受了教训,我不需要再对你施什么惩罚了。”
姚开山看看周围,这时襄子的两名侍卫也仗剑赶到,保护在襄子左右。
襄子道:“不必管我,去到后面找人去,我们有两个人在那儿。”
两名侍卫应着往后行去,姚开山叹了一声道:“我叫他们送出来吧,你们自己去未必救得了。”高声向后招呼道:“把人质押出来!”
有两名汉子推着两个剑士在树中走出来,都是双臂反缚,汉子手中执着短刃,想是看守人质的。
姚开山道:“解开束缚,放他们离开。”
两名汉子用短刀割断了皮索,松开了俘虏。两名剑士愕然地走过来,见了襄子,既感动又惭愧,双双过来见礼。一人说道:“君侯,小人等太惭愧了,无能被掳,反而要君侯前来营救。”
襄子笑笑道:“别太自责了,你们能一路留下记号,跟到地头才被发现,已经很不错了,对方人数比你们多出几倍,打不过自然不能怪你们。”
剑士再度行礼:“多谢君侯不罪,更多谢君侯搭救。”
襄子道:“你们已经尽了力,何罪之有?至于营救你们,则要谢谢预先生,若非他及时施援,连我也没命了,姚开山带来的这批人还真不错。”
二人立刻向预让叩谢。
预让倒是很不好意思,连忙道:“不敢当,该是预某向各位道谢才对,因为各位是为了预某的事才涉险的。”
襄子忙道:“预先生,这不是你的事,姚开山诡称是我的僚属前来冒犯…”
预让道:“我并没有相信。”
“先生纵然不相信,也未能完全无疑,因为姚开山是晋城人士,而且教过我的剑术,我为求清白,也应该向先生作个交代的,尤其是他们掳劫了尊夫人…”
预让轻叹道:“君侯,预让郑重声明一声:小桃不是预让的妻子,预让的妻子就是服毒而死的文姜…”
小桃断腕之后,一直呆坐在地上,这时跳了起来道:“预让你怎么可以不认我?”
预让淡淡地道:“我没有不认你,却无法认你是我的妻子,你在跟我的时候,已经知道我有一位名正言顺的妻子了,我对你说得明明自白,从没有骗过你,是你自己愿意跟着我的。”
小桃咬着牙道:“那我算是什么呢?”
“我的女人,我的家眷,怎么说都可以。”
“哼!既然你承认我是你的家眷,那就好说了。我问你,姚开山来通知你,说我已落入他们的手中,你居然表现得毫不在乎,有没有这回事?”
“有的。我的确说过,我不会答应他的任何威胁做任何的事。”
“你也不承认我是你的妻子?”
“是的!刚才我当着你的面也公开地声明了。你只是我的女人,不是我的妻子。”
“你对我的被俘毫不关心。”
“我当然关心的。假如你是真的被俘了,我自然不计一切的来救你。”
小桃脸色一变道:“什么?我难道不是真被俘了?”
预让叹道:“小桃。别狡辩了,你已明白,就像刚才,你拖了君侯的脚,使他不能行动以便让别人杀死他,你这样做惭不惭愧?你知道他以千金之体,甘冒危险,是来救你的,而你居然恩将仇报!”
小桃的脸色一阵激变道:“所以你才要砍我的手?”
预让道:“我砍你的手不是为了惩戒你,而是为了使君侯脱开束缚,便于行动,当然也是为防止你乘机行刺,你在袖中藏刃的把戏我很清楚。”
襄子也呆住了,他没想到小桃居然也会行刺他。小桃凄苦地道:“预让,我这是在帮助你,你自己不是也
要刺杀赵侯的吗?”
“不错,那是我对智伯的承诺,所以我一定要贯澈,但你却没有这个必要。”
“怎么没有?你是我的丈夫,一个女人为了保全他的丈夫而努力,难道不应该吗?”
预让叹了口气:“小桃!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使你明白。你是个很聪明的女人,怎么会变蠢了呢?”
“我一点都不蠢。我知道,若是让你跟赵侯决斗,无论胜负,你都不会再活下去了。你成功了是死,失败了也是死,只有让赵侯死在别人手中,你才能活下去。”
襄子愕然道:“预先生,若是我在决斗时死于你的手中,你怎么也要死呢?”
预让没有回答。还是小桃代他答道:“他欠你的情无以为报,只有一死以谢。”
襄子摇摇头,无话可说。
预让也叹了口气,转脸朝姚开山道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