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七幻道的宝剑一击,受伤了,鲜血染红了下身。
“扑扑”两声,秋山烟雨图岫分成两段,跌在鲜血斑斑的雪地上。
“好妖道!你这狗养的好狠。”鬼魑山堂厉叫,他指的是七幻道向虚云羽士下手的事。
七幻道用剑招作为答复,气吞河谷似的连攻八剑,把鬼魑山堂迫退三丈余,一面厉声道:“老鬼,你该自己抹脖子,不然你将死活都难。”
鬼魑山堂舞剑自卫,逐步后撤,哼了一声道:“不见得,你的玩意如此而已。”
“贫道知道你的修行已臻化境,不惧迷魂大法,不怕丧智迷香…”
“还不伯你的飞磷毒火,这些妖法玩意你只能哄骗凡俗子。”鬼魑山堂接口,躲开三剑还了一招。
七幻道紧攻五剑,一面道:“你已支持不了多久,贫道要用真本事硬功夫擒住你示众江湖,用你的血肉,增加贫道的名望。哈哈!你也有今天,虚云道友死该限目,着!着着!”
“铮!铮铮…”龙啸乍起,罡风大作,两人狠拼不已。
远处观战的黑衣姑娘目力超人,突然站起道:“走!机会来了。”
文昌茫然站起,惊问:“姑娘你要…”
“我也是为秋山烟雨图而来的,快走啊!”不管文昌肯与不肯,突然扣好披风,拉住文昌的右手,飞掠而下。
文昌身不由己,只感到黑衣女人的腕力委实惊人。他第一次和女人的手接触,这只小手接触,这只小手柔若无骨,温暖而腻滑,有一股奇异的电流传遍他的身躯,难以形容的感觉令他心跳如擂鼓。小手虽柔软腻滑,有一阵奇异的内力大得惊人,不允许他反抗,也用不上劲,除了被带着跟着跑以外,毫无办法自主。
黑衣姑娘领先,从文昌奔入谷内的路线飞掠而出。
死剩的五名老道中,有三名吓得站在远处发抖,有两名正提心吊胆走向虚云羽士的尸体。当他们看清虚云已经断气时,也看到被削成两段的书岫。书岫两端都有丝绳捆扎,所以都未松开。
他们不救人,不约而同地去抢书岫,每人抓了一段。
黑衣姑娘放了文昌,低声道:“等我,不可出面。”
声落,她己远出五六丈外去了。
两老道刚站起,黑影突临,冷叱声亦道:“放下书岫。”
一名老道机警,大叫一声,将书岫向激斗中的两个怪物掷去,报头便跑。
一名老道舍不得丢手,一声怒吼,举剑疾挥。
黑衣女人冷哼一声,身形后仰,飞起一脚“扑”一声踢中老道持剑的手,掌齐腕折断,和长剑凌空飞起。“哎…”他叫,扭头狂奔,奔了三步,只感到后心挨了一击,扑倒在地,在知觉失去刹那问,书岫已被人夺走了。
激斗中的两个怪人,听叫声用眼角余光向这里瞧,七幻道突然暴退,伸手抓向飞来的书岫。
鬼魑山堂晚了一步,他抓起一把雪一全力掷出,在七幻道抓住书前,雪团到了“啪”
一声响,碎雪飞溅,断书小岫回头便飞。
黑衣女人将夺得的半段书岫藏入怀中,掠向回头激射的另一段书岫。
七幻道到了,讶然叫:“是你这妖妇…”
叫声中,左手疾扬,大袖舞中,罡风乍起,一阵淡红色比雪还冷的怪雾随袖卷出,刮向黑衣女人。同时,身剑合一射到。
黑衣女人知道厉害,不敢再抓飞来的书岫,向左急射,一面伸手拔剑,另一手解下披风一抖,罡风虎虎向前卷,将红色怪雾荡得向相反方向急飘。
“打!打!打!”她冷叱,三道淡淡灰影连珠飞射。
七幻道向旁急掠,在间不容发中避过三道灰影,凶猛地重新扑上,厉叫道:“好妖妇,你竟向我施展夺魂神梭,要你的命。”
叫声中,左手疾伸,一具紫铜管中的喷出无数绿色磷星,远及丈外,热流回逸。
黑衣女人一声娇笑,象一阵风向后退,道:“丧智迷香与飞磷毒火你全用上了,记住,是你先用的,咱们的账慢慢算,何不先夺书岫?不必冲老身来…糟!老鬼…”
七幻道果然醒悟,扭头回掠。
可是晚了一步,鬼魑山堂已经拾起了半段书岫,向谷底飞掠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