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的惩戒,后果太可怕了。
事实上,黑道朋友并非官府,他们的组织并不健全,而且大多数人都不愿受任何人的拘束,他们过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,为非作歹更不愿被人发觉。所以自古以来,所谓盟主霸主一类玩意,理采的人并不多,称雄道霸也没有多少人介意,人的欲望永无止境,干涉别人的欲望必定有麻烦,麻烦必须克服、克服必须有超人的才能。黑旗令主本身的才能高超又高超,他的党羽也是人中佼佼,谁要不听管束,铁雄手段立加于身。
江湖朋友过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,却又惹不起黑旗令空,只好马马虎虎敷衍了事。黑旗令出现,忍口气让一步:没有黑旗令,依然干他自己的勾当,所以当彼此之间有过节结梁子,大多不愿惊动黑旗令主的大驾、自己解决,白刀子进红刀子出,各自快意思仇。万一有黑旗令出现管事,当时没话说,事后再算,黑旗令不会一辈子跟在屁股后面管臭屎尿账。
近百年来,武林中日渐混乱,小门派如雨后春笋,大门派的子弟因不满派中的明争暗斗。也纷纷自立门户,某某派某某门争相标榜,与六大门派争短长,三个人也称为派,两个人便可称门、收十来个小把戏烂瘪三,居然也高举门派招牌出出风头,反正谁也管不着谁,形成门派林立、空前茂盛的局面,也乱得一塌糊涂,白道朋友中,除了六大门派的一流高手之外,大多数的人对黑旗令主有所顾忌,非不得己不敢和持有黑旗令的人公然冲突。也因此一来,黑旗令主常见在江湖的声誉,不但保持了二十年而不堕,且日渐盛隆。有这许多问题存在,所以黑旗令并非是万应灵符,碰上一些不知死活,受不了乌气的莽夫,经常要出些大小批漏。二十年来,持有银字令的人,先后死了四名,持有金字令的人,也被人宰两个。甚至顶尖儿高手持有红字令的北路之豪、京师魔影子贺开亮,也在十年前被人剖走了六阳魁首,这事牵连极广,至今仍是无头血案。好在常令主有的是人,死了又补上一个,而对胆敢藐视令主的莽夫,报复手段之狠也日见惨烈。
黑衣大汉听老苍头的口气不小,不许检查,一时摸不清来路,请出了银字令旗,也喝出了道。
老苍头一看是银字旗令,淡淡一笑道:“阁下,让路。”他松开了刹车木,便待赶两头健马起步。
六大汉脸色一沉,同声大吼:“你好大的胆,叫车中人出来回话。”
文吕的头早已伸出窗口,耳听黑衣姑娘用传音入密之术在后道:“小弟,问问他们为何而来。”
他硬着头皮伸手出窗,问:“诸位为何而来,何不见告?”
左面大汉见文昌一表人才,且年岁甚轻、更模不清来路,敢违抗黑旗令的人,岂是无名小卒?答道:“奉鄙长上的金渝,拦截在老君谷劫走秋山烟雨图的鬼魑山堂,与老妖婆黑魅谷真。”
文昌心中暗惊,但也松了一口气,鬼魑山堂已不知逃到何处去了,黑魅谷真老妖婆他可末见过。
“怪!抢图的人有黑衣姑娘一份,怎么牵扯上黑魅谷真老妖婆?”他心中暗怔,脑中涌上了疑云。
难怪他生疑、黑魅谷真是个女淫妖,既称为老妖婆,自与美如天仙的黑衣姑娘无关。他哈哈一笑,道:“在下车中只有一位女伴,却不知谁是鬼魑黑魅。”
“在下奉命行事,必须一搜。”大汉答。
文昌推开车门,道:“请尊驾过目…”
话未完,大汉已看清车内的黑色陈设,脸色大变。同时,黑影一闪,黑衣少女已从右面车门穿出,象一阵黑烟,扑向迫近车门的另一名骑士,人在空中电芒乍闪,大汉一声未出,脑袋突然在电光闪过时掉下马来。
老苍头一声长笑“叭叭叭”鞭声震耳,八双马蹄向前冲,马车突然冲滚。文昌还未弄清怎么回事,跌回车上发楞,莫名其妙。
原和文昌答话的骑土,兜转马头发出一声震天长啸,然后尖声大叫:“黑魅、黑魅,黑…”
远处峰领上的人马,纷向官道冲下。
黑衣姑娘已闪电似的越过轻车,扑向拦路的四名骑士,好快!四骑士也飞离马背,两文剑两把刀四面合围,手持银字旗令的大汉收了旗令,挺剑迎上叫:“老妖婆,留下秋山烟雨…啊…”黑衣女人的剑,已错开他的剑,乍现乍隐,他胸前出现了剑孔,鲜血激射,丢掉剑跟着奔出,惨叫着冲倒在地。
同一瞬间,另一名大汉的单刀掠过黑衣女的身侧,一刀落空。黑衣女反手挥剑,电芒一闪,大汉的右颊挨了一剑,划开了一道大缝,从右颧骨下,经过口部直从左夹抵达左肩,一声惨号,向前扑倒。
老苍头的马车到了,长鞭猛挥,马车从左绕过,从左面扑来的骑土被长鞭抽中肩背,飞堕下马。
黑衣姑娘人如狂风,一照面之间,四名大汉全部毙死,快速绝伦的攻势,即使目力最佳的高手,也难分辨她的招式,人剑不分,剑到人倒。
她跃上车座,低声道:“冲!这些家伙该死。”
说完,从中间车辕掠过,屿立在两马中间的横揖上,手中多了一条丈二长鞭。健马狂奔,她衣裙飘扬,黑披风招展,她却屹立在那儿,随着马儿上下颠簸,却站得象是钉在马揖上不动,令人替她捏一把汗。
老苍头却神色紧张地道:“恐怕黑旗令主常老狗已经来了,咱们寡不敌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