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绮美。唐英和徐经纬都用冷漠的眼神凝注着他,使他大感不自在。
片刻之后,徐经纬才道:“你们没有为难卓大吧?”
朱绮美道:“没有!”
徐经纬舒了一口气,道:“桌大为人与世无争,希望贵令不要拆磨他!”朱绮美道:
“我已下令将他放走了!”
徐经纬道:“如此甚好!在下就此谢过…”
说着举步欲走,朱绮美忙出声道:“公子不想知道万铁匠的去处吗?”徐经纬道:“不必了!在下自己可以寻上他!”
他的意思是说:“就是想知道,也不要三花今供给他的消息。”
可是段裕却不同,他急急地道:“徐兄且慢!我们听听来姑娘的消息又何妨?”
徐经纬冷冷道:“要听你自己留下来,在下失陪了!”
段裕道:“徐见要撇下我?”
徐经纬道:“你连宁姑娘那么纯洁的少女都忍得下心骗她,兄弟哪敢与尊驾同行?”
段裕道:“你不信我对你的诚意?”
徐经纬迅即道:“自然不信!”
他显得懒得多讲的样子,转身欲走。
段裕却道:“咱们这一分手,才真正中了扶桑客所安排的好计,徐兄请三思!”
徐经纬霍地止步,道:“你是说朱姑娘她们是扶桑客特地安排来挑拨我们的?”
段裕反问道:“莫非徐兄认为不此可能?”
徐经纬移目注视保持冷静的朱绮美一眼,道:“似是无此可能!”
段裕道:“她们是三花令的人,自然是受扶桑客之命而来的,徐兄认为无可能吗?”
徐经纬没有答理他,凝注朱绮美的目光也一直没有移开。
段裕又道:“何况万铁匠不在他们手中的消息,也不知是真是假,徐见怎可轻信她们之言?”
朱绮美和唐英一直没有说话,宛如事情跟她们毫无关系一样。
徐经纬沉思一笑,道:“在下告辞!”
他向众人抱抱拳,终于迈开脚步,朝前而去。
段裕露出失望的表情,转向朱绮美道:“在下不能不佩服姑娘的心智…”
朱绮美露出雪白的贝齿笑道:“客气!客气!你想利用徐经纬与少林一派的关系,助你接近万铁匠,而我,只不过想防你这一着而已!”
段裕道:“姑娘恐怕别有深意吧?”
朱绮美反问道:“你说呢?”
段裕道:“只有瞎子才发觉不出姑娘见到徐经纬之时,那对含情脉脉的眸子!”
朱绮美居然没有否认,道:“诚如你自己说的,我要是喜爱上徐公子,又有什么稀罕之处呢?”
段裕将眼光扫向唐英,道:“男欢女爱,事属平常,无奈姑娘和徐经纬之间.果真发生感情的话,在下看来…”
他故意将话顿住,朱绮美忍不住道:“怎么样?”
段裕道:“在下看来,这事可不比别人简单!”
朱绮美道:“你怕徐公子不会看上我?”
段裕摇摇头道:“姑娘天生丽质,有闭月羞花之姿,除了痴呆之人外,人见人爱,问题在像徐经纬这种男子,却也是女子喜欢的对象!”
朱绮美很大方地道:“依你这么说,我们两人不是很相配吗?”
段裕道:“就是因为太相配了,所以恐怕有人要因此而醋海兴波哩!”朱绮美这才听出段裕话中之意,待她警觉之时,段裕已走出她的视线。她深深地望着唐英~眼,叹口气道:
“段裕的心计实在太高明了…’”唐英低着粉首,道:“小姐!你不要听段裕胡说!”
朱绮美又轻轻叹了一声,道:“英妹!你不用瞒我,只恨我晚一刻察觉段裕那厮的心计…”
唐英道:“难道小姐信了段裕之言?”
朱绮美说道:“信自然是不信,因为我与徐公子之间根本未发生什么感情,你自是不会醋海生波…”
她凝视着唐英微红的娇脸,又道:“但我在段裕之前承认喜欢徐公子之言,却早已印在你的脑海中,段裕这一番藉机挑拨,至少已使咱们两人之间存下了芥蒂,可恨我刚才竟不知那厮的好计!”
唐英道:“小姐!即使徐公子对你好,我也绝不敢吃醋的,逞论生波?”朱绮美移步过去,轻抚着唐英的香肩,道:“你几时爱上了他的?”
唐英羞得低下了头,朱绮美道:“你既已爱上了他,果真他对我好的话,你不会不吃醋的!”
唐英连忙否认,道:“不!他对别人好,我可能会吃醋,但对小姐作,我绝对不会!”
纵使唐英这席话说得斩钉截铁,坚决已极,但是朱绮美还是摇摇头、道:“男女感情本是最微妙的事情,诚然你我情同手足,然而碰上这种事,就是亲姐妹也难免醋海生波!”
她顿了一顿,又道:“尤其咱们两人都是极为平凡的女子,而女子对感情这一件东西,又是最敏感,最白私的.谁敢担保真正到了那么一天,咱们不发号龊塘?”
唐英仰起黛脸正要说什么,朱绮美已接着又道:“我坦白告诉你,英妹!说不定有那么一天,他对你好,而冷落了我的话,我也照样会吃醋的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