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州段裕有关!”
唐英问道:“姐姐的意思是说,徐州段裕有可能向五船帮通消息?”
朱绮美臻首微点,道:“为什么我是不清楚,不过,段裕似与五船帮有所沟通,似无疑问!”
唐英现出惊讶的神情,道:“这消息当真令人大表意外!”
朱绮美笑道:“意外的事还多着呢。英妹!咱们走着瞧好了…”
朱绮美徐徐招呼四周的手下准备行动。
唐英却一直难于释怀,她想:“朱绮美言下之意,莫非已注意到我暗中奉扶桑客之令而监视她的行动?”
一行人陆陆续续消失在夜空中,大地似是沉陷在夜的恬静里。只是,人类争权夺利的行为,均水无止境!永远纠缠不休。
段裕很快地来到一座茅舍之前,他轻快的击掌三下,那茅舍木门,立刻呀然而开。
门内露出一名妙龄悄婢,一看见段裕,迅即露出笑容,道:“段爷!你可回来了!”
段裕一面走进屋内,一面道:“可有什么重大消息没有?”
那悄婢道:“大爷有手谕来,前天才到!”
段裕坐在椅上,道:“拿来!”
那悄婢道:“是!小婢这就去拿!”
不一会,那婢女自内室拿了一封信函出来.交给段裕。
段裕先注视一下那封信的缄口,看看没问题,然后才拆开信来看,他的脸色一直相当凝重,使人看不出他心中的喜怒哀乐。
那俏婢屏息传立在一旁。
段裕突然问她道:“我不在这几天当中,可有人来过?”
那悄婢想卜一‘想,道:“有是有!但小婢都照爷您的吩咐,支走了他们!”
段裕“哦”了一声,陷入了沉思,那婢女轻声道:“爷!要不要小婢弄些东西吃?”
段裕道;“不用了!”
他抬起人来,那消婢忽然发现他冷峻的目光中充满了杀机,骇然地退了一步,怯怯道:
“爷!你…你怎么了?”
段裕冷冷道:“小青!我本不愿杀你,但为了我自己的安全,我不能不痛下心来杀你!”
小青骇然四顾,看看决计逃不出屋外,道:“爷!我…我一直小心侍候着您,是不是我…我犯了什…什么大错?”
段裕依然冷漠地道:“你没有犯什么大错,只是这茅屋是我对外联络的据点之一,如今已被我的对头起疑,我不能不废弃…”
小青道:“那…那我们可以搬走呀?”
段裕摇摇头,道:‘太迟了,不论我们搬到哪里,那些人只需盯住你就晓得我的行踪,所以,你已成了我的累赘…”
小青惊骇得靠在壁上,段裕徐徐又道:“唉,当初重价买了你来,是因为你既聪明又美丽,可惜你侍候我不到三个月,我就得毁掉你,喷,喷,是我段裕无福消受你这美人儿…”
段裕用手托住小青的下巴,目光透出嘲弄的神情,使小青大为震骇。
她道:“段…段爷…你…你可以卖…卖掉我…”
段裕冷晒道:“行不通的!除非你死,否则他们迟早会从你口中逼出我的一切…”
小青惶然道:“我…我不会透露什…什么的…”
段裕依然摇头,小青又道:“我…我根本不知段爷的秘密呀!”
段裕道:“你知道不时有人与我通消息,那就够了…”
他缓缓伸出手掌叉住小青的脖子,道:“喷!喷!这又白又嫩的粉颈,实在使人不忍下手…”
小青露出乞求的眼光,心存最后一线希望。
不想她还没有开口,只觉得喉间一紧,连求救的声音都未及出口,人己窒息昏了过去。
段裕估量小青已死,才慢慢松开双手,放下小青的尸体,恢复了冷静的态度。
他将屋中家俱弄得一片凌乱,然后才从容走出茅屋,消失在夜色之中。段裕离开不到一盏茶的工夫,唐宁提着一把宝剑,悄悄掩至茅屋,在屋外轻轻唤道:“段裕!段裕!”
她一连叫了两遍,见屋内静悄悄的,只有一盏油灯自门缝射出微弱的灯光。
唐宁走上台阶,推开虚掩的水门,忽然瞪目而视。
屋内躺着消婢小青的尸体,更令唐宁讶异的是那杂乱的家俱。
她鼓足勇气踏入门内,检视小青,发现她死去的时间,还是不久前的时候。
唐宁忖道:“这就怪了?这女子是谁?怎会死在段裕约定与我见面的这茅屋内?”
她遍思不解,忽然觉得有人自她身后掩来。
唐宁一有警觉,迅即回身凝视。
他不看犹可,一看之下,顿觉毛骨惊然,魂飞晚散,差点昏了过去。
原来门口并排站着两名人不久,鬼不鬼的高大影子,凌乱的头发四散披在肩上,各有一双惨惨的眼睛,狰狞的脸比无常还要骇人。
那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,仿佛没看见屋中的唐宁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