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俗之士。可是他们居然与连威堡似乎有着极深的关系,倒是使人感到不解。
他悄然行出屋子,付道:“这个妇人伉俪情深至此,实是难得。
我且让她忙碌一下,先别打消了她的希望。虽然这个希望,只如昙花一现,甚是短促,但仍然比没有的好。”
那匹矫健名驹朱龙,见他行来,昂首喷气,好像表示它还未疲倦。
沈宇拍拍它的颈子,然后跨上去,顺着来路行去。
绿油油的禾苗,长遍田间,野外也是一片翠绿,远山如黛,在这一幅宁静的景色中,又透出一片蓬勃生机。
在他心中,那个卧床不动的男人,以及那个清秀妇人的影子,也没有消灭。
因此他一面感到大自然孕含着的生机,一方面又嗅到永恒的死亡。这种强烈的对比,使他泛起了奇异的感觉。
随日影渐移,这些田野村庄,都抛在后面。
沈宇并没有急急赶路,但由于未龙脚程甚快,是以虽然不是急赶,还投宿了一宵,可是在翌日上午,也就到达距连威堡不到十里的地方了。
他先将朱龙藏在一片树林中,这才徒步前往。
踏入连威堡,但见屋宇连绵,人口稠密,街道甚是齐整宽大,店肆林立,显出一片繁荣景象。
沈宇已打听过这连威堡,在周围百余里之内,乃是第一大市镇,比之一些县城,还要繁荣。如今亲眼目睹,果然不假。
大概是此堡时时有外地之人来往,是以沈宇虽是装束略异,气宇轩昂俊挺,却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。
他在堡中信步而行,转得几转,已知道前面的一座巨大府第,必是堡主陈伯威的居处了。
路路走近,但见大门紧闭,外面一个人都没有。
这等情形,若是普通人家,毫不奇怪。但陈伯成名震四川,乃是一方霸王,与江湖道上往还甚密,因是之故,他的住宅目是应当大门常开,而且会有不少人出入才是。目下这等情形,却属反常。
沈宇忖道:“是了,厉斜和艾琳,必是在这两夜一日之内,到过此地。,瞧这大门深闭的情形谁想,陈伯威无疑已经败北。”
他念头一转,马上紧行数步,登阶走到门,鼓动门环。
一会儿门边呀一声打开,走出来一个面貌老实的家人,道:“大爷找谁呀?”
沈宇道:“我有急事,要面见堡主。”
那家人道:“大爷贵姓大名?”
沈宇通了姓名,又道:“请快点儿通传,我见过堡主之后,就须得赶快回去。”
那家人道:“沈大爷好像还是第一次到敝堡来的。”
沈宇道:“不错,我是第一次。”
那家人道:“这样说来,沈大爷与故上从来未曾见过面了?”
沈宇道:“我与贵上是素昧平生。”
那家人道:“只不知沈大爷有什么事,要见敝上?”
沈宇道:“陈堡主到底在不在家?”
那家人道:“不在。”
沈宇道:“他几时回来?”
那家人道:“这个小的也不知道。”
沈宇道:“若是如此,那就算了。”
他回转身,正要离去,忽听那家人唤道:“沈大爷且慢…”
沈宇头也不回,径自举步行去。
那家人迅快奔过来,拦住他的去路,施礼道:“沈大爷慢行一步,小的有活奉禀。”
沈宇道:“堡主既然不在,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