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耻,誓图报复,便拣练这种白骨罗刹功的外门绝技。
不过他还未敢上昆仑寻何涪较量,恰好这一趟万通失缥,江湖俱知,而三凶之二铁琵琶路元章、金臂郑均,以及蛇焰弹王冲,想趁机会打落水狗,便向他借地方使用。
贺固团听闻邓小龙乃是昆仑门人,便想借他试探昆仑的真正功夫,究竟有何出奇之处。
谁知就在到期的清晨,误打误撞地来了一个白衣少女,把那三人挫败一番,跟着又知邓小龙不是昆仑门人,他本着江湖的规则,不肯插手。
后来钟荃来了,正是昆仑门人,这还不打紧,他当时并没有下杀手之心,只想先知道一点敌人本派功夫,以便异口多点把握。
可是钟荃却提起和那峨嵋派的白衣少女说话。
他便认为这两个都是武林四大到派的门人,必有勾结,故意摆布这个假局,使邓小龙能够安然而退。
于是心中大怒,立施杀手。
哪知事与心违,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,竟有摧山裂岳的威力,正好与自己二十载苦练的阴毒外门奇功抵消。
如今贺固的怯意虽然消灭,但岂敢大意,双目如隼,紧盯着对方移动的身形。
心中渐渐勾起生平大耻的仇恨,若不是二十年隐居苦练之后,火性大减,说不定会突然发难,使用白骨罗刹功暗杀敌人咧。
钟荃见他眼中凶光闪动,心中一凛,连忙运真气封闭住七劳。
贺固嘿然大叱一声,脚下连环踏步,欺身疾进,双拿一前一后,回缘进击。
激荡出锐厉沉雄的掌风,先声已自夺人。
钟荃微微一愣,敢惜这土行孙贺固一出手,正是少林正宗上乘掌法伏庭十八掌,甚至拿上发出那种沉雄的掌力,也正是少林寺达摩院锻炼出来的家数渊源。
当下更不怠慢,决定用本门无上心法,云龙大八式来对付敌人。
但见他矫若神龙,出手每一招一式,都暗藏极多变化,深不可测。
土行孙贺固施展出少林寺优魔十八掌,招式虽不见得特别出奇,然而那种威力,端的令人骇汗。
霎时间,拳影掌风,交织往来,上行孙贺固更是不住吐气开声,叱咤如雷,更添这场恶斗猛烈之势。
那贺固虽然人矮手短,但掌法招式施展开了,毫不见得有分毫吃亏,所攻部位,比正常身材的人不差分毫。然而在钟荃来说,却有点儿碍手,因为他们简直像是一个大人和一个极灵便的小童打架一般,土行孙资固身长不满三尺,此刻虽然暴涨许多。也不过在四尺左右,因此钟荃每一出手.都比之平常要低一点。
两人斗得剧烈,场子那边的众人,也能听到急激的掌风。
而被此间身形之快,也使冶人眼花撩乱。
这种一流高手的恶斗,事实上难逢之极。
若不是众人心中各有牵挂,以他们武术中人,倒是恨不得斗得久一点。
还有一宗,便是不管这两人身形多么急症,拳掌上带出的风声多么劲烈,但地上细砂却毫不飞扬。
这种地方便大有讲究。试想他们每一拳或一掌,最少也有数百斤重,担脚下却是轻到极点,宛似凌波仙子,足不沾尘。
钟荃的云龙大八式施展开了,一忽地前后溜走进击,一忽儿盘空坠扑,快是快到极点,却是那么从容潇洒,间或发出龙吟般啸声。
这种打法,使得观战的人,自然而然地生出微妙的心情,觉得他才是武林正宗的家数,暗中滋生好感。
当然这是指贺固那边的人的想法,在钟荃这边的人,更加感染到这种心情。
不过,上行孙贺固因是施展少林寺所传绝妙心法伏魔十八掌,招势稳固方正,另有一种庄严风度。
于是在两下对比之间,仅仅是显得有点儿拘泥严肃,却不致有邪门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