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得到金蛇解救,否则那峨嵋秘制化毒九的灵效已失,即使得到金蛇,也没有用途了。便道:“潘兄不是还有条金蛇么?”
潘自达道:“没有呀,哪有这么多金蛇?这种金蛇原产海南五指山,百年都不得一见,以我所知,天下只有万柳庄在数十年前,得过一对,直至如今,还是那一对,我已抢了一条,你是见过的,后来不知窜到哪儿去了,现在恐怕只有齐宝身上带有一条,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带一条在身上的。”
“那条已让我用大石砸死了,可是当日我的朋友先我入石洞时,说起曾踏着一条什么东西,就像蛇般蠕动,那不是另一条金蛇么?”
“不是,不是,踏着金蛇还会有命,那是我使的狡猾,故意让他踩在我的腰带上,抖扯一下,使他以为是毒蛇之类。你知我那时不能妄动真力,所以要用计谋,哈,哈。”
钟荃立刻失望他吁口气,忖道:“我还以为他尚有一条金蛇,既然不是,我必须找齐玄。可是那齐玄一来已受到伤,不知在什么地方医养。二来时限又短,难道大白天到相国府中搜索齐玄的下落不成?想那毒书生顾陵既然赢得陆姑娘,我即使拼上性命,也不能在一时三刻中赢他,况且相国府中又有其他好手,以我一人之力,岂能操必胜之券?加之那齐玄乃是养伤,偌大的相国府,又如何找出他来?嘿,这桩事可难为死我了。”
潘自达见他蹩眉寻思了半晌,便问道:“是什么人受的伤呀?瞧你担心成这样子。”
钟荃苦笑一下,道:“潘兄别取笑了.小弟在想,即使要找齐玄,也得在晚上才行。”
“这还用说么?和相国权倾天下,你敢大白天去闹。保管天下之大,无处容身哪!”
钟荃一时记起那蝎娘子徐真真的遭遇,不觉点头承认。
潘自达又补充道:“我们晚上去,还要蒙住面目呢。”
钟荃颓然退:“是的,我们要蒙住面目,但子时…”
忽然他矍然睁眼,想了一下,便道:“潘兄请等一等,小弟即去即来。”
他不等潘自达作任何表示,反身便奔出客店,一径冲到马车之处,揭帷道:“师兄,请你立刻查查那金蝎子齐玄躲在相国府中什么地点好么?”
邓小龙久历江湖风狼,口中先是一叠声应允了,然后道:“师弟你先安心等消息,只要那齐玄在相府中,愚尼总能找出来。万才你跟姓潘的见了面么?”
眼看钟荃连连点头,便又接回方才的话题道:“若是齐玄不允给你解药,你打算怎样办?”
钟荃道:“小弟已知齐玄身上必怀着那金蛇,他若不肯给时,便只好硬抢了。”
邓小龙见他口气坚决之极,甚至近乎暴戾,觉得这种态度,大是违反他一贯的为人,正想询问他与陆丹的关系,为什么这等着急?可是终于没有问出口,只道:“好吧,愚兄一定替你尽力。现在你是回去?抑是还要呆在这儿?”
钟荃还未曾想出答案,邓小龙已沉不住气地问道:“那潘自达是什么门路的?失缥之事可是与他有关?”
钟荃这时纷乱地想着自己去留问题,竟然没听到他的问话。
于是,邓小龙的心急追问,便算是落空了。
“小弟还得和那潘自达说几句话,一会儿便回去,师见你有消息,立刻派人告诉我。”
邓小龙以为他不愿回答失缥问题,只好作罢,吩咐赶车的一声,那车辚辚去了。
钟荃回到店中,见了潘自达,便先发制人地道:“潘兄,目下我有一位好朋友受了齐玄游丝毒针之伤,说什么也不会有心情陪潘见玩剑比拳,这桩事搁着以后再提好么?”
潘自达歇了一下,才答道:“没有关系,就搁着吧,我也要再斗斗那齐玄,不妨老实告诉你,我非把那老齐玄的胳臂给卸下来不可,哼!”他顿一下又道:‘呵是,那厮躲在什么地方?你有把握找到么?”
钟荃道:“只要他在北京城内,总有办法寻到的,我把他让给潘兄消气。”
他一向是慈悲为怀,这时竟然不稍稍矜怜齐玄。
为的是齐玄以绝毒的暗器伤了他的心上人,眼看不知能够救治与否,是以也泛起很意。
不过,要他本人用激烈的手段来对付齐在,则良心上未免有点不安。
因为到底齐玄是为I陆丹先刺他一剑,才发出毒针。
他自幼受昆仑数位高僧教养,对于是非善恶的观念,十分清晰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