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无敌,尽管你纵横了,何必要使用罡气?”
毒书生顾陵闭口瞪着她,眼中的奇异光芒更加强烈。
那美妇人忽然柔声道:“你的事我知道一点儿,可是我太清门的罡气,岂准妄用?你师父不听严诫,落得这凄凉的下场。”她歇了一下,忽然口气变得十分严厉道:“我是你的长辈,如今命你不得再用这罡气功夫,你若不亲口答允,我便立毙你于掌下。”
毒书生顾陵忽然道:“我师父博通古今,怎会不知你的来历?”
她似感意外地愣一下,横脱钟荃这边一眼,钟荃叫道:“大姑你几时来啦?”
她没理睬钟荃,厉声道:“你到底怎样?快说…”
毒书生顾陵道:“我的弓法果真天下无敌?”
她点点头,顾陵又道:“假如不敌人家的话,我便要使用罡气。”
美妇人道:“就是这样。”倏然回身一跃,到了钟荃面前,冷冷道:“你跟我走。”
钟荃见他神色不善,诧道:“我么?往哪儿去?”
她瞪了潘自达一眼,叱道:“你还不快去?她又要寻死了。”
潘自达冲口啊一声,恍然明白自己被迫飞过小池之故。
但仍不懂这是什么功夫,甚且连钟荃替他挡了一下那种危险也不知道。
这时立时撤开脚步,飞纵出宽廊,一径没人黑暗之中。
他再也不理这里的后事如何,更不管钟荃究竟怎样,翻翻滚滚直驰向相府后园的另一面。
转眼间已到了那座假山,只见白影一闪,直掉下来。
他看得分明,连忙脚下加劲,修然冲前,那白影正向他中飘坠,被他从地面掠过,一把绰住。
他身形一落地,立刻低头去瞧,敢倩手中绰住的并非穿着白衣的红霞,仅仅是她身上的衣裳,已经扯破了许多处,乃是他本人经手的。
他轻轻尖声一笑,记得自己在迷们中,和红霞结了合体之缘后。
猛然又记起了陆丹,熬不住翻身起来,要替她夺取解药,以便报却当日受齐玄毒针所伤之恨。
他当下嘱咐红霞暂时别动,红霞不知他有什么事,不敢拦阻,只请他将亭中角落摆着的包袱拿来。
一则包袱里面有些银子,二则这身衣撕破了,而且渍染不少污秽,必须换件衣服。
潘自达替她把包袱找到拿回来之后,便匆匆走了。
这时从假山上掉下的这件衣服,定是她换好衣服之后,随手扔掉,连忙跃登假山。
哪知洞中并无红霞芳踪,他四下一找,也没有她的影子,立刻急得大声叫唤起来。
他的声音是这么尖锐难听,静夜分外显得刺耳。
山下不远处,传来众犬狂吠之声。
他一点不放在心上,发狂般寻遍整个假山,一路寻到山下的池边。
他记起那美妇人的话,便怀疑红霞可能投水自尽。
于是跃入池中,在水底乱摸一气。他自小长大于南方海岛,水性自然甚佳。
那水池并不大,却长得很,整整围绕假山一匝。
他把水底都摸遍了,仍然没有发现红霞尸体,便摹然蹿上岸边。
呜呜连声,几头猛犬箭也似向地扑来。
他此刻仍不忘背上的太微剑,先抬头摸一下,知道没有掉落之后,这才抬腿一扫。
那几只猛犬吃他旋风般扫出一腿,齐齐惨叫一声,飞坠开丈外。
他冷冷哼一声,见那些猛犬都没有爬起来,四顾不见人影,再没有可以泄恨的东西,便一跃而前,抬腿猛踏就近的猛犬头部。
那几头猛犬虽然凶恶,但怎当得他这内家好手全力一脚,早就全都内脏震裂死掉。
他这一脚踏下,又是脑浆进溅。
这样一连踏了几脚,把几只猛犬的头部全部践裂,血浆溅得一地都是。
眨眼间又来f四只猛犬,它们一嗅着血腥味,喉间呜呜低吼连声,修然向潘自达齐齐扑上。
他狂乱地挥掌一台,两头猛犬惨曝一声,飞坠向老远。
这一掌并没有击向脑部或肚腹等致命之处,是以那两只恶犬虽是筋骨尽碎,一时仍未死,惨叫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