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真是一栋飞来横祸。”
当下简略地说出“血羽檄”之事,不过冯翠岚听完之后还是对他母亲之死,如何与这些人有关,不甚了了。
不过她却知道了一件事,向阿烈道:
“你目下处境十分危险不过,祁京表面上保护你,同时又有其他门派高手在暗中支援,似是万无一失,其实他们是用你作钓饵,看谁会向你下手?”
阿烈沉吟一下,道:
“假如其他门派之人其中之一的是凶手,在这等情形之下,自然不敢向我下手了。”
冯翠岚道:“你这等想法才是大错特错,他们要暗杀你,易如反掌,并且还可以布置得如同外人下手一般,你死了也不过是白死。”
阿烈一想这话有理,当下道:“那么我如何是好?”
冯翠岚沉吟一下,道:
“你从未透露过逃走之意,他们决汁想不到,同时妨范已疏,因此之故;你可找个机会溜掉…”
她看见阿烈面有难色,便又道:
“别伯,我在这西安府,有一栋房子,是家父经营的秘巢之-,有几个很靠得住的家人婢仆,你只要躲进去。住一年半载,等风头过去,才出门拜师学艺,我担保七大门派之人,一辈子也找不到你。”
阿烈听了她的计策,心中一方面甚是感激,一方面也极为怀疑,忖道:
“她为何对我这么好呢?”
要知他自小家境贫苦,深知生活之难困,受的白眼闲气和打击出较多,因此,他原来就比同龄而出身温饱之家的孩子懂事得多,何况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,又使他对人性有了极深刻的印象。
故此他会想到自己既无可利用之处,冯翠岚怎会对他这么好?难道她所作所为,完全出自一片同情之心?
但无论如仍。他觉得先逃脱祁京的掌握,总是好的,将来的结局,不管是怎样子,他都愿意冒险试试。
他沉吟一下,才道:
“我如果顺利躲起来。一定把七大门派之人都吓一跳,更可把祁京气个半死,他定然感到很失面子,对不对?”
冯翠岚道:
“这还用说?不过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的,你一躲起来,以后就得万分小心,不然的话,一旦被他们抓回去,那你非死不可了!”
阿烈心想:“这么一来,我就完全落在你掌握中,半点不敢反抗了。”
但衡量之下,他仍然愿意在冯翠岚手中讨生活,而不愿和祁京这条赤练蛇在一起,因此他毅然答应逃走。
冯翠岚当下寻思助他逃走之计,阿烈也忙忙大动脑筋,考虑那琅琊秘宝的种种问题。
冯翠岚不久就有办法,道:
“你小心听着,今晚你们出去吃饭之时,假如仍然在那家老店,我便在后门的巷子等候,你可诈作肚子痛上厕所,趁机溜之大吉,假如祁京盯住你,那么你万勿妄动,等回店之时,在南大街和西大街转角处,趁人多之时,走向西大街,我会在暗处看着,假如没有人注意你,我便现身招呼,带你逃到我那个地方,如果情势不妙,我就不出来,你可诈作贪看热闹风景而走错了路…”
阿烈边连点头道:“我记住了。”
冯翠岚很不满意,道:
“这是与你自家生死有关的大事情,你如若记错一点,后果就不堪设想,岂可这般草率,随口回答?”
阿烈道:
“我真的都记住了,你不知道,我自小就记性特别好,无论是什么话,我只要听入耳,隔上很久仍然能够讲出来,连一个字都不会错,前两三年前我年纪还小,有些话我听了根本不懂,可是我也可以照样讲出来。”
冯翠岚将信将疑的瞅他一眼,道:“希望你这次别失去这个本领才好。”
阿烈道:“不会,姑娘放心,不过我的人是逃走了,我的箱子怎么办?”
冯翠岚不悦道:“一口箱子所值几何?以后再卖一个不就行了?”
阿烈已决定目前不说出“琅琊丹经”的秘密,要等到确信她对自己并无其他用心之后,方始把此物交还给她。
因此他随口就说出已经想好的现由,道:
“那口箱子不要倒没什么,但箱子里的衣服,都是我娘亲手缝的.我不能丢弃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