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阿烈临走之时,顺便问过好那栋房子的地址,这才匆匆回到房里去。
祁京已经睡了一觉,阿烈故意向他说道:
“你不许我出城游览名胜,这城内也有不少古迹,我等会儿去瞧瞧行不行?”
祁京道:“过两天再说…”
他心中暗想:“这步子定是听那些掌柜茶房说得天花乱坠,所以十分心动。”
他们之间,也没有什么话好说,祁京正要打坐练功,突然部一个茶房敲门进来,拿了一张名帖给他。
阿烈目光一扫,只帖上的名字是“武当练士程玄道稽首”心中陡然感到十分兴奋,因为这个天风剑侠程玄道,名列武当风火双剑,乃是武林中可以赢过“北邙三蛇”的有数几个人之一,这是那一晚上他偷偷得知的。
他有过投拜程玄道为师之意,所以现在忽然有机会见列他本人,当然十分兴奋。
祁京高声道:“哎!是程真人驾到,伙计,快快带路领我出去迎接。”
房门外传来一个苍劲语声,道:“祁兄好说了,贫道得蒙延见,不胜荣幸。”
话声中,一个玄门羽士已站在门口,但见他年纪在五六旬之间,面貌俊秀,神清气朗,大有潇洒出尘的风范,他手中拿了一支白玉柄的拂尘,身上没有带剑。阿烈这一眼望去,已经十分倾慕崇敬。
祁京上前叙礼,两人寒喧过,分别坐下。天风剑客程玄道目光掠过阿烈,问道:
“这孩子就是与血羽檄有关的那一个么?”
祁京道:
“正是此子,阿烈!这一位是当今武林的大剑客程真人,假如你愿意的话,过来行个礼最好。”
阿烈默然上前,行了一礼,又默然退下,他此举有很深的用意。目的是要引起程玄道的注意。
原来他听王老夫子说过一个故事,那是古时候一个文士。如何以奇异的行径惹起时人注意,终于得了盛名。
因此,他故意一言不发,使程玄道对他生出好奇之心,因而留下深刻的印象。将来见面之时,就比较好说话了。
程玄道果然深深打量他几眼,道:
“这孩子虽是面色不佳,身子薄弱,但论起根骨秉赋,却是不可多得之才呢!”
祁京淡淡一笑,但心中却如有所感触,突然动了收徒之念。
他岔开话题,道:“程真人忽然过访,不知有何见教?”
程玄道徐徐道:
“贫道乃是出家之人,不会绕弯子说话,我此来乃是为了那‘琅琊丹经’而来,祁兄想必也会得贫道之意。”
祁京装出鳄然的样子,道:“程真人如何得知此事?”
程玄道:
“咱们不妨省去无谓的言语,这个秘宝既已落入贵派的手中,贫道因为一时寻访不到屠大敬兄,所以只好找祁兄谈谈了。”
祁京道:
“听真人的口气,似乎是那冯通已失去此宝,而真人却认为是敝派之人所为。但兄弟未接得通知,究竟有无此事实是不知。”
他略略一顿,又道:
“但此事敝同门已经得悉,却是千真万确,不必瞒你!只不知真人何以疑到敝派身上?以程真人的身份名望,自然是握有证据,方向兄弟提及!因此,兄弟甚愿先弄个明白。”
他既不承认,也不一口否认,甚至自认已招这个秘密告知同门,因而程玄道有怀疑的理由。
但假如程玄道提不出证据,他便可以讥嘲对方了。这一手之狡猾机诈,其高明之处实在无与伦比
程玄道没有一点不安的样子,徐徐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