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啊!”阿烈道:
“这一点算是证据之一,首先我查看过其他的马匹,皆有孙家的标记,而独独这两匹没有,因此,我就作更进一步的辨认。”
他停损了一下,才又说道:
“我找道厩中一个房间,里面有许多架子,放置鞍鞯之物,共有二十副以上。我细细一看,孙家的鞍鞯皆是同一店家所装,并且有标记在其上。只有这两副,乃是洛阳一家店铺所制,亦没有孙家标记。”
欧阳菁至此,哑口无言,接着问道:
“那以这两匹入厩不久的好马,竟是外客了,我们须得查一查,不可放过。”
阿烈道:
“这两副制自洛阳的鞍鞯,尚有汗湿,年以我能肯定必是在那两匹牲口身上卸下的。
因此,我还细加检查一下,看看能不能找出一点来历线索。”
欧阳菁忙问道:“可曾查出了什么线索没有?”
阿烈道:
“有!第一点,鞍边各有一道痕迹,似是时时有硬物磨擦而成,因此我不必多想,也知道这两骑出门之时,必在鞍边挂着刀剑。”
欧阳菁道:
“既然如此,这两骑决计不是普通人,而必是江湖行走的武林人物了。”
阿烈道:
“毫无疑问的,必是如此,除了这一点之外,我还从鞍袋中找到一宗物事,但必须请你鉴定,方知乃是什么来历。
他交给欧阳菁一件金属的物事,她低头一看,竟是一双银镖,但体积较之常的细小得多。
欧阳菁低哼一声,道:
“我一望而知,这是七星镖,乃是七星门独门暗器。”
阿烈唔了一声,道:
“若然如此,则来人应该是七星门中之人了,但也许会是别的门派,见他们的七星镖很具威力,所以照样打制应用。”
欧阳菁嗤-声,道:
“你这话太外行了,此镖体积小,份量轻,使用之时,无法及远,力量也很有限,除非是七星门中高手,获有真传,方能以独门手法,远准兼有,威力亦强,你以为任何门派都用得的么?”
阿烈耸耸肩,道:
“原来如此,我还以为凡是武功高明的人物,随便拿到什么暗器,都可以使用呢!”
欧阳菁道:
‘那有这种事情,就算是内功绝高之人,能以内家真力发出此镖,打得很远。但决计无法谈到‘准、巧’两诀。我告诉你,大凡是独门暗器,莫不是与该派的内功有着特殊的关系,别派之人,犯不着浪费时间,去学别派的暗器,若是化那么多时间,他大可以自行创出一种独门暗器和手法。”
阿烈道:
“最末后的几句,方是关键所在,我总算是明白了。想必各家派的武功手法,亦是与暗器一般。世上才会分出这许多的门派,对也不对?”
欧阳菁道:
“正是如此,假如你想知道各家派的武功特长,以及源流来历,改天我详细告诉你,但不是现在。”
阿烈拉她一把,道:“好!随我来。”
他在黑夜之中视物,宛如白昼,全无妨碍。加以身轻如燕,是以过屋越宇,如履平地一般。
走过几间屋宇,来到一处院落。
阿烈低声道:
“那过的上房,就是孙泽的结发夫人所居,李姬住在隔院的一幢两层石楼内。”
欧阳菁看了一下,道:
“上房内灯火已经拔暗,房内之人,定已入睡了,我们到那边的楼房看看。”
阿烈道:
“我也认为孙员外不在此处,因为七星门的人没有露出踪影,但我仍然要瞧一瞧,以便确定他不在房内。”
欧阳菁轻轻笑道:
“你进去揭开帐子查看么?万一人家夫妻俩光着身子…”
阿烈摇摇头,道:
“第一点我根本无须揭帐观看。第二点,就算他们光着屁股,但这么冷的天气,虽道不盖被子?纵然想看也看不到呀!”
欧阳菁笑道推他一下,道:“好!你去吧!”
阿烈奔到窗下,找着一丝疑隙,张望了一下,便回转来,道:
“孙员外果然不在此地,唉!假如他迷恋美色,今夜还与李姬同衾共枕,那真是叫做自取灭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