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声在内。
他暗自忖道:
“从这等情形看来,我只要时时能保持这等澄明空澈的心境,就可以驾驭万物,与天地浑然相合了。”
他们越过一座院落,欧阳菁停下脚步。阿烈却拉住她,走到数丈外的院落暗隅,才轻轻道:
“那房间内恰好有个女人起身,她如果从窗子望见咱们,一定骇得尖叫,把全屋之人尽皆惊动。”
欧阳菁笑一笑,道:
“别胡说,你又没有过去查看,如何得如有人刚刚起来?更如何得知是个女人?”
阿烈道:
“我感到这样,姑不论对不对,但咱们无须冒险,对么?”
欧阳菁一晃身,已如一缕轻烟般,落在那间户间的窗外,凝神内窥。
当然她是很技巧的偷窥,绝对不会被房内之人察觉,否则如何算得是江湖经验之人?
只见房内灯火已压得很暗,果然一个女人,恰恰拔开帐子落地。
她不能不服气了,跃回角落中,道:
“你的感觉没有错,只不知你几时有这等感觉的?”
阿烈道:
“刚刚才有的,闲话休提,我且问你,你发觉了什么事情,显得如此的不安?”
欧阳菁怔一下,才道:“没有什么,你别问行不行?”
阿烈道:“当然行啦!宋二的下落你已认清楚了么?”
欧阳菁道:“认清楚了。”说时,面上泛起了红色,显得异常娇媚可爱。
阿烈在她玉颊上摸了一下,道:“你真漂亮。”
欧阳菁身子向前倾去,靠贴着他的胸膛。她好像依恋一个强大足以保护她的人一般,抬头望住阿烈。
她突然道:“你可想听听我此行的经过?”
阿烈道:“告诉我吧!”
欧阳菁道:
“他到了一个院落,一声不响就进入一个房间,把灯火挡得非常明亮。这时,一张巨大的床上,帐子已挂在钩上一张大被子,盖着两个女子。”
她吸一口气,才又道:
“宋二站在床边时,她们已睁开眼睛,但一点也没有害伯之态,反而嘻嘻咯咯的笑起来。宋二把被子掀开,真想不到,这两个女子都是一丝不挂…”
阿烈伸手抱住她的纤腰,道:
“这些人追求淫乐,所以才会做出为人不齿的伤天害理之事。那个岑瑜也是如此。
真是无耻之尤。”
他口气平淡,好像这些事情,值不得多提。欧阳菁本来芳心鹿撞,情绪非常慌乱和激动。但听到他的声音语调,却忽然平静多了,长长地透一口大气,身躯也不再发抖了。
她问道:“岑瑜也对李姬非礼了么?”
阿烈道:
“是的,这些人奸淫别人的妻妾,已经该杀,何况还要杀人夺产,我想了想,认为他们有可死之道,所以我下手时,绝对不会犹疑了。”
欧阳菁笑一笑,道:
“你别想得太轻松,这两个人,一个是七星门的高手,声句甚著,便是那个岑瑜,他的七星银镖得到真传,从无虚发。”
阿烈记起了七星门中的另一个人物,更是性情如烈火,鬓发皆白,却很威风的董公川。当日在开封,欧阳菁最初出现,便是伤了七星门中之人。
那董公川似乎相当正派,谁知这岑瑜却是无恶不作的坏人。
当下问道:“七星门是不是这岑瑜最高明?”
欧阳蕾道:
“七星门人才出得不少,连老带少,大概有二十多人,在武林中已闯出声名,这岑瑜是其中之一,他虽然是七星门之人,但一向在江南行走,曾在官声和镖行中混过。听说已有点身家,而在他出道的十几年中,决斗过不知多少次,都未失过手呢!”
阿烈道:“原来如此…”心中却暗自发愁想道:
“七星门还有这许多高手,假如我杀死岑瑜,与七星门结了怨,岂不是无穷无尽的祸患?”
欧阳菁又道:
“宋二则是青龙会中的高手,青龙会中品流最杂,高手之多,亦不在七星门之下。
这宋二名永胜,是该会中一个著名残暴的人。”
阿烈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