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双魔。
“金烟袋”富多鹏,霜眉紧蹩,大嘴紧闭,虎目中,精光闪烁,正显示出老人心中的犹豫难决。
手中金光闪闪的大烟袋,在双魔面前,缓缓移动,只要老人轻轻一点,双魔势必即刻血溅当地。
“塞外双魔”挺直跪立,神色惶急,两双凶睛,随着老人手中的金烟袋游动,只吓得额上青筋暴涨,脸上汗水如雨。
“金烟袋”富多鹏,微摇皓首,轻轻一叹,想是觉得话已出口,不便收回,于是,大袖一挥,断然说:“你两人去吧,今后再为非作歹,可不要怨我不念同门之情。”
说罢,神色黯然仰首望着晴空,想是自觉愧对恩师在天之灵。
牟娴华见大师兄又放走双魔,只气得粉面铁青,杏目圆睁,娇躯微微直抖。
“塞外双魔”立即伏身在地,同声说:“谢大师兄宽恕之恩,小弟们走了。”
说罢,缓缓立起,四道凶狠眼神,向着银龙、娴华、金烟袋三人,极怨毒的一扫,转身疾步走去。
萧银龙看得心头一震,觉得双魔面目狰恶,眉透杀气,决不会就此干休,因此,警惕立生,星目一直盯着双魔背影。
果然,双魔两人疾步前进,远尚不及一丈,突然停步,倏然转身,一声暴喝,四掌同时推出
事出突然,距离又近,喝声未落,一阵石破天惊的绝猛狂风,挟着滚滚冰屑,已向银龙三人袭到。
萧银龙星目注定双魔,戒心早生,一见双魔四掌一推,立即大喝一声:“鼠辈找死”
死字方自出口,双掌已闪电迎出
同时,立身一侧的“踏雪无痕”富多鹏双袖一抖,暴喝一声,身形腾空而起。
轰隆一声震天大响
劲风疾旋,冰屑弥空,娇呼暴喝,蹬蹬连声。
萧银龙定睛一看“踏雪无痕”金烟袋富多鹏,早已腾空的身形,宛如大鹏临空般,向着踉跄后退的双魔身影,如风扑去。
接着在冰屑弥空中,暴起富多鹏的震耳厉喝:“两个狼心狗肺”
喝声未落,金光连闪
叭叭两声中,暴起两声凄厉刺耳的惊心惨叫。
只见“塞外双魔”血浆四射,骨盖横飞,四掌扑天乱舞,踉跄退后两步,翻身栽倒在地,登时气绝身死。
萧银龙再看牟娴华,心头大吃一惊,牟娴华已卧在雪地上。
于是,一声轻呼,飞身扑了过去,蹲身将牟娴华的娇躯揽起。
低头一看,只见牟娴华粉面苍白,杏目紧闭,呼吸已极微弱了。
萧银龙知道这次是真的晕厥,顿时慌了,于是,慌急中紧伸手去摸衣内…
就在这时,一阵凉风袭面,踏雪无痕金烟袋击毙“塞外双魔”已飞身扑了回来。
老人低头一看,立将手中的金烟袋丢在地上,急忙蹲下身来,伸手一抚牟娴华的酥胸,紧张的老脸,立即平静了不少。
一抬眼,见银龙惶急的摸向怀中,立即问道:“你掏什么?”
萧银龙立即失神的说:“冰蟾!”
“踏雪无痕”金烟袋富多鹏顿时一愣,接着虎目一亮,急问:“冰蟾呢?”
萧银龙立即淡淡的说:“我在不觉中掉了!”
“踏雪无痕”富多鹏显然很焦急的问:“掉在什么地方?”
萧银龙立即解释说:“昨夜我内腑受伤,环境不容许我用碗浸水喝,我只得将冰蟾放在嘴内…”
富多鹏一听,立即轻哼一声,笑着说:“傻兄弟,冰蟾早掉到你肚里去啦,你不知道‘冰蟾入口,津液立生,热流陡起,自入腹中’,那句话吗?”
萧银龙听得一愣,这时才悟到,昨夜为何功力骤增,双掌一推,立将飞胡子震飞数丈的原因了。
富多鹏见银龙发愣,立即笑声安慰说:“小兄弟不要急,小妹只是惊急攻心,被疾旋的掌风震晕了,你只要在小妹背后“命门”上,舒掌一拍,暗劲轻吐,她就醒了。”
萧银龙一定神,俊面通红,发觉自己仍把牟娴华的娇躯揽在怀里。
富多鹏看了,又是一声轻哼,愉快的说:“哼,害什么臊,还不快点动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