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的亮镜…”
牟娴华立即插言说:“傻弟弟,那就是三百年前‘武林圣僧’的勘宝‘地镜’,埋藏地下的任何宝物,只要用地镜深夜一照,立可发现宝物由地下射出的宝光瑞气,既然你已接近窗口,你为什么不拿宝镜呢?”
萧银龙听了微微-笑,仅摇了摇头。
踏雪无痕富多鹏,立即打趣道:“小兄弟当时要真的一伸手,恐怕现在你便没有这个傻弟弟了。”
牟娴华粉面一红,微哼一声,小嘴一撇,一句话不说了。
萧银龙心中一动,立即对富多鹏,问:“老哥哥可知那位枯瘦老人是谁?”
富多鹏缓缓一摇皓首,说道:“在没有看到那位老人前,老哥哥也不敢断是谁,待会我们看后才可知道,我想总不会是昔年的‘武林圣僧’。”
萧银龙觉得很失望,于是说:“那位老人昨夜五更时分,已经走了,现在残垣中除了几具尸体,再没有一个人影了。”
牟娴华显得很焦急的问:“是真的吗?弟弟!”
萧银龙毫不迟疑的点点头。
富多鹏略一沉思,说:“小兄弟说的可能不错,方才我来时,在前面横岭上,遇到几个武林人物,俱是急急向山外驰去。”
牟娴华仍有意去看个究竟,即问:“大师兄,我们要不要再去看看?”
富多鹏一摇皓首道:“现在已没有必要了。”
说着一顿,仰首看了天色,又说:“现在将近正午,以我们三人的脚程,仍可赶到山下小镇上吃午饭。”
牟娴华唯恐银龙单独离开,赶紧附和着笑声道:“好,我正要与弟弟赛赛脚程。”
萧银龙微微一笑说:“姊姊以轻功驰名塞外,老哥哥以轻功冠绝武林,小弟自知望尘莫及甘愿服输了。”
萧银龙这般“姊姊”一喊,牟娴华只惊得一愣,微一定神,仍有些不太相信的追问了一句:“弟弟,你是喊我姊姊吗?”
萧银龙被她问得也是一愣,立即茫然说:“你喊我弟弟,我不是应该喊你姊姊吗?”
牟娴华狂喜难抑,连点螓首,急声说:“应该,应该,当然应该!”
她心情兴奋得已不知再说什么才好了,于是,转身握住富多鹏的右臂,连连摇晃着,急声问:“大师兄,你说弟弟应不应该喊我姊姊?”
富多鹏见小师妹如此高兴,心中欢愉的程度,实不亚于牟娴华,于是哈哈一笑,连声愉快的说:“应该,应该,当然应该!”
牟娴华立即兴奋的说:“大师兄,我们赶快走吧,到镇上我一定让你多喝几杯。”
“踏雪无痕”富多鹏立即哈哈一笑,道:“哈哈,今天又可一醉了!”
话落人起,一跃数丈,身在空中,大袖一挥,宛如临空大鹏,挟着极速的衣袂破风声,当先向前驰去。
萧银龙见富多鹏,去势如风,一掠数丈,又两个起落,身形已驰到前面一座雪谷中。
于是,剑眉一轩,暗赞不止,心说:如此精纯惊人的轻功“踏雪无痕”的美号,当之无愧。
心念间,离闻耳边响起一声催促娇呼:“傻弟弟,发什么愣,还不快追,再慢一步,你连老哥哥的影子也看不到了。”
牟娴华说完,一塌香肩,身形如烟般,一直向前追去,去势之快,疾如脱兔,端的惊人。
萧银龙见牟娴华的身影,飞掠在到处闪着耀眼银光的皑皑雪地上,宛如一朵艳丽红云,随风飘去,恰如她的美号“雪地飘红”
萧银龙淡淡一笑,毅然自语道:“在此雪岭深山中,再不一展恩师震惊武林的绝世轻功“风走雷行”下山后再没机会了。”
自语甫落,立展“风走”心诀,一凝真气,脚下风声立生,身形宛如风吹般,一直向前驰去。
萧银龙祛虑凝神,杂念尽除,只觉冷风迎面,耳旁呼呼,自觉缓缓前进,实则如飞而驰。
前面疾驰的牟娴华,唯恐银龙不来,未敢尽展轻功,因此,不断频频回头,这时一见,顿时大惊。
只见银龙双目凝神,身形微倾,鹅黄大氅,飞舞迎空,前进身形,看似慢,实则快,宛如驭风飞行。
牟娴华看罢,立收心神,尽展轻功,身形骤然加快,一直向前狂驰。
这时,已能看到山下婉蜒如带的官道,官道上显示着人马踏过的棕黄泥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