腕。
萧银龙大吃一惊,雷奔中,本能的疾展“龙女飘”身形一闪,横向山下飘去。
富多鹏一掌扑空,心头一震,立即大喝一声:“小兄弟,有你的。”
大喝声中,身形已紧跟扑上。
两人-前一后,相距不足两尺,宛如两只激斗猛烈的巨鹰,由空中滚滚泻下。
萧银龙听了富多鹏的大喝,知无恶意,心情顿时平静下来。
尚在百丈以外的牟娴华,一看前面情形,顿时吓得花容失色,芳心惊碎,不禁脱口疾呼:“大师兄不要”
呼声未毕,珠泪夺眶而出,喉间一阵便咽,以下的话再也喊不出来了。
这时,萧银龙已达山麓,几近官道,听了牟娴华惊急娇呼,心头一震,身形一缓,富多鹏的一只大手,已抚在他肩上了。
两人立稳身形后,只见富多鹏虎目闪光,面现惊容,大手连连拍着银龙的肩头,急声问:“小兄弟,快说实话…”
富多鹏的话倏然停止了,只见萧银龙转首望着山坡,俊面顿时大变,突然一声暴喝:“姊姊要慢”
暴喝声中,身形如烟,直向山上扑去
富多鹏心头一震,转首一看,大吃一惊,只见小师妹牟娴华,身形如电,疾扑而下,即将抵达山麓,速度丝毫未减,依然快得惊人。
只见萧银龙如箭迎去的身形,猛的一旋,一式回飞,伸臂将牟娴华的纤腰揽住,接着顺势扑下山来
富多鹏衣袖微拂,立即迎了过去。
萧银龙来到近来,急刹身形,松臂放开了牟娴华。
富多鹏急上一步,伸手去扶,老脸上,充满了焦急关切之色。
牟娴华一见富多鹏,立即扑进老人的怀里哭了,哭得宛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。
富多鹏神色愈显焦急,大手不停的拍着牟娴华的香肩,接着虎目一亮,似有所悟,立即爽朗的哈哈笑了。
这时的萧银龙,愣愣的站在那里,完全呆了。
想起方才在山上,礼貌的呼了牟娴华一声姊姊,当时见她惊喜欲狂,兴奋难抑,心中甚是感动。
如今,见她为自己的安危,竟然关心逾己,惶急失魂,顿时慌了。
同时脑海里,立即浮上一个温柔恬静,秀丽出尘,一身白衣的少女倩影。
萧银龙一想起师妹裘若兰,身不由己的打了一个冷战。
于是暗暗警告自己,决不可误己害人,因此,决心尽速离开“踏雪无痕”富多鹏与牟娴华两人。
这时,富多鹏已收大笑,轻轻推开牟娴华,举起衣袖,为她拭着眼泪,并慰声笑着道:“小妹,你是怕我伤了你的弟弟?哈哈,傻妹妹,我和你疯哥哥、醉哥哥三人,任何一人,都不能轻易伤得了他!”
牟娴华小嘴高嘟,粉面微红,轻转螓首,看了呆立一旁的银龙一眼,忍不住破涕笑了。
萧银龙俊面一红,也歉然的笑了。
富多鹏看了,又是哈哈一笑,然后,望着萧银龙正色说:“小兄弟,说实话,不要骗老哥哥,尊师到底是谁?”
萧银龙立即肃容说:“小弟怎敢欺骗老哥哥,家师确实是冷云寺主持方丈…”
富多鹏霜眉一轩,未待银龙说完,急问:“我说一人,小兄弟可知?”
萧银龙立即说:“小弟知无不言!”
富多鹏虎目闪光,一直注视着银龙的俊面,似在察言观色,唯恐银龙不说实话,于是,急问:“昔年后起之秀,武功震惊武林的‘玉面书生’宫子云,小兄弟可知?”
萧银龙心中一酸,强忍涌至眼帘的热泪,立即垂首恭声道:“正是小弟的恩师!”
“踏雪无痕”富多鹏,一捋银髯,又是一阵快意的哈哈大笑,接着说:“一代俊杰,咤叱风云,几易寒暑,居然看破红尘,诵经朝佛了,看来,我这个老不死的,也该坐坐蒲团了。”
说罢,又向萧银龙笑头说:“我与尊师,已近十年未晤,明后日我一定专程前访…”
富多鹏话未说完,突然停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