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道:“老相好,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,你好狠心!”
李映红紧绷脸,还是冷冷道:“好心人还会去做见不得人的小偷儿啦!”
梁上伸手莫八听得眼皮连翻,真是气结,他冷冷“哼!”了声,道:“老相好,你诅咒我,嫌我莫八是小偷儿,想另结新欢啦!办不到,可别梦想!”
莫八说出这话,施鸣峰、范平忍俊不住,纵声大笑起来!
花婆李映红听得这话,脸色骤然通红,满脸鸡皮疙瘩,闪出一点一点红光,跺了下乌木拐杖,大声道:“你这嚼舌根的小偷儿,老娘这把年纪,足可做你祖奶奶了,你敢说出这话来,这根拐杖怕不把你捣成肉酱?!”
摘星移月范平含笑劝阻道:“天色快亮了,两位休息吧,别再唇枪舌剑了!”
“南天堡”堡主“雷火金轮”吕奎寿宴之日!
豪华富丽的大厅上,红漆大柱,明窗四围,雪白的粉墙上,挂满了一幅幅祝贺寿星公的帏轴壁联。
大厅占幅百余丈方圆,足可排下数十桌酒筵,正中龙飞凤舞,笔劲浑圆,一个硕大无比的金色寿字!下面一张红漆桧木横桌上,寿烛高燃,耀目生辉,真是气象万千,富丽无比!
大厅左右,两座美仑美奂的偏厅!
原来这次赴宴“南天堡”接获“雷火金轮”吕奎“请帖”的,有东至海外三岛,西及大漠草原,南达苗岭边陲,北到辽东长白等地俱是当地极负声誉的武林人物!
是以,中央大厅所排设的酒筵,都接待执有吕奎请帖的知名之士!
可是有不少江湖人物,却是慕名拜访,甚至附龙攀风,来“南天堡”赴宴“雷火金轮”吕奎寿宴的,故左右两座偏厅,专是接待这些人物所用!
施鸣峰与“东寨,铁瓦寨”“摘星移月”范平,有义父子名份,亦是少寨主身份,他随同义父入席大厅!梁上伸手莫八与“西寨,羽虹寨”“剑山游龙”孟鸿元称兄道弟,穿着一袭方巾儒衫,不知底细的人,还以为是孟鸿元贴身二爷,是以,他有孟鸿元的护身符后,亦入席大厅!
花婆李映红乃是目下大江南北极负声誉的人物,她有“雷火金轮”吕奎请帖,可是她怕撞见“疯尼”妙乙师太,莫名其妙下又会斗起一场激战,所以她紧随施鸣峰等众人的一秋!
大厅上飞觞把盏,猜拳豁令,热闹非凡!
施鸣峰的一张大圆桌上,他们找自己伙伴“东、西寨”两位寨主“剑山游龙”孟鸿元“摘星移月”范平,花婆李映红,梁上伸手莫八,和施鸣峰自己凑上五人!
另外临时凑成一桌八人之数的,在互相报名之下,一位是来自黔地的“金笛子”乐华,此人年在四十开外,衣着文生儒衫,潇洒脱俗,令人一见有亲切之感!
第二个蜂腰猿背,面目狰狞,从他年事看来,也在四五十岁之间,他自己报出名号叫“铁背狼”殷洪!
贴近“铁背狼”殷洪座位的,是个身穿长衫,脸庞削瘦,年在五十开外的老者,他自称“瀚海石虎”竺英!
梁上伸手莫八,一杯在手,顺口下肚,不管生张熟魏,就会一见如故的聊谈起来,是以,这桌上有他在座,更显出热闹气氛出来。
摘星移月范平昨晚经施鸣峰,说出“雨花散”这个离奇的名称后,凭他狼迹江湖数十年的经验,吃喝之际,生恐遭人暗算,处处慎神留意!
莫八举起酒壶,替“瀚海石虎”竺英斟满杯酒,恍若故友重逢似地举杯相邀起来,他吞了一口酒,醉眼惺忪地道:“竺老兄,我莫八猜得不错的话,你有‘瀚海石虎’的称号,尊驾一定来自大漠草原?!”
竺英微微一笑,点头道:“正是,竺某来自塞外草原!”
范平听得暗暗一怔!
施鸣峰陡然笑问道:“莫大哥,你怎会知道这位竺英雄来自大漠草原?”
莫八呲牙笑了笑,说:“傻兄弟,这还用问‘瀚海’就是‘沙漠’,这位竺老兄是沙漠上的一只石虎,当然来自塞外地带啦!”
瀚海石虎竺英朝他含蓄地看了眼,颔首道:“莫英雄江湖阅历丰富,竺某钦佩之至,此番竺某赴宴‘南天堡’,是‘地龙’孙七前辈同道来此!”
花婆李映红听得心头一震,朝他死盯了眼!
摘星移月范平心里暗暗嘀咕:“这个‘瀚海石虎’竺英,与‘地龙’孙七同道来此‘南天堡’,显然是‘八荒天地盟’中心腹之人!
他跟我们一桌吃喝,鸣儿所说的‘雨花散’毒物,不可能会掺和在酒菜里面,不然,他岂不同样遭受所害?!”
范平想到这里,旋首朝热闹的大厅上拢过一瞥,心里不由称奇起来,暗道:“吕老儿此番如何使出他这付阴毒手腕呢?”
梁上伸手莫八不甘寂寞,醉眼惺忪地朝这名形相狰狞的“铁背狼”殷洪看了看,咧嘴“嘻嘻”笑了道:“喂,殷老兄,酒逢知己干杯少,来,咱莫八敬你一杯!”
铁背狼殷洪憎厌地瞪了他眼,却不敢恶言得罪对方!
须知,赴宴“南天堡”握有堡主雷火金轮吕奎请帖,列席大厅上的,不会是江湖上泛泛之流!
这名殷洪大汉,当然不会知道梁上伸手莫八跟了“羽虹寨”寨主孟鸿元,做他二爷才列席大厅酒筵上的,是以不敢开罪他!
殷洪朝他扫了眼,冷冷道:“殷某蒙尊驾敬酒,却之未免不恭,不过需以十大杯酒为例!”
莫八听得一震,睁大了一对醉眼,大声道:“一次喝下十大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