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苦海!”
幻变千相路文连连点头道:“施少侠说得很对我路文会照你吩咐去做!”
施鸣峰忽地想起的朝乌黑的甬道两端看了看,诧异道:“路文,咱们在此地谈了很久,怎么没有发现‘南天堡’中巡逻的堡丁?”
路文含笑道:“吕老头儿再也不会想到‘南天堡’里,有我这么一个卧底的‘幻变千相’路文,更不会想到你施少侠身上珍藏恢复功力的‘昊天玉芙丸’”
他说到这里,含蓄地又道:“可能发现你施少侠逃走‘蜂巢死牢’后,吕老头儿才知事态严重,这里会戒备森严起来!”
施鸣峰喟然沉痛的道:“平静的江湖上,竟会发生这等骇人听闻的浩劫,此番‘南天堡’之举,不啻是将中原武林中正派人士一网打尽!”
幻变千相路文黯然鼓励的喃喃道:“施少侠,你此离‘南天堡’‘蜂巢死穴’,一切重任就在你身上了我路文卧底‘南天堡’,等你回来”
路文欲语还止,垂首轻叹了口气!
施呜峰点头道:“路文,你不必挂念,我会知道”
他朝甬道两端看了看:“哦!如何走出这条‘蜂巢死牢’的甬道!”
路文颔首道:“让我带你出去!”
两人一前一后经有盏茶时间,才始绕出这条迂回曲折的甬道。
施鸣峰纵月看去,前面不远处,双峰矗立,仿佛在鬼斧神工之下把削壁峰崖划开,中间一条仅两尺来宽,一线见天的狭道。
幻变千相路文遥指前面狭道,道:“施少侠,出前面狭道,就不是‘南天堡’的‘蜂巢死牢’地带啦!”
施鸣峰看得震惊不已,不禁狐疑问道:“路文,出‘蜂巢死牢’除了这条狭道外,就没有其他通路啦!”
路文摇头道:“据我路文所知,‘蜂巢死牢’的出口,就是这条狭道了!”
施鸣峰感慨地道:“此条狭道,一兵守关,万夫莫敌,如果设下闸门岗哨,不啻天堑之险!”
“唔!”路文颔首应了声,走在前面,带了他出狭道而去!
两人到狭道尽头分手时,幻变千相路文关心地问道:“施少侠,你此离‘南天堡’后,准备先往何处?”
施鸣峰想了想,疑难地道:“此去行止还无法决定如果顺途的话,我要去湘西白马山麓‘迦南庵’一行”
说到这里,就把过去“疯尼”妙乙师太曾亲口答应,把“银鼎香果”相赠的事,简略地说了遍!
他接着又道:“妙乙老前辈与她徒儿左姑娘遭陷‘南天堡’,显然目前‘迦南庵’已没有人主持,万一这宗稀世珍品落入奸人之手,后患就不堪设想了!”
路文点头不迭道:“施少侠说得很对,依我路文看去,先去‘迦南庵’才是!”施鸣峰感激的朝他点了点头,道:“我知道,你不必为我操心!”
两人在“蜂巢死牢”狭道出口处分手离开!
洞途上,施鸣峰追忆“南天堡”的一段经过,好像做了一场恶梦咬牙恨恨地道:“吕奎老贼,你出手之毒,令人发指,为要跃登武林盟主之席,竟不择手段,将武林正派中人一网打尽!”
他喃喃自语到这里,突然想起梁上伸手莫八:“依照幻变千相路文所说的情形断来,莫大哥尚未遭陷‘南天堡’,说不定他行止还出没在湘南一带!我施鸣峰肩负重任,目前要对付‘南天堡’,何异自取灭亡,我孤掌难鸣之下,必须找到莫大哥才是!”施鸣峰想到这里,却是感到疑惑起来:“茫茫人海,要找一个不知行踪地点的人,不啻大海捞针,叫我施鸣峰向哪里去找莫大哥!”
施鸣峰投宿小镇客店,夜晚辗转无法入眠,挑亮油灯般膝跌坐在床沿,当他睁眼一瞥看时,灯火照着壁上一帧佛像!
他无意中发现,豁然想了起来,暗道:“莫大哥平时惯用张贴字画找人,我何不就依照他的法子来做,说不定误打误撞下,把莫大哥找到!”
施鸣峰他有了这想法后,次日,在小镇街上买了大卷的纸,和笔墨水彩等诸类的东西!
他白天留在旅店客房里,一手拿了笔,两眼瞪看了桌上白纸,喃喃自语地道:“我该画些什么,只有让莫大哥一个人看了知道?”
施鸣峰沉思半晌后,才始落笔他在白纸上画了一个方巾儒衫的人,躲在房间的梁上,伸出一只比画中身体还长的手臂,在撬开床脚沿木箱的样子!
施鸣峰楞楞地看了墙上这幅维妙维肖的怪画,暗道:“莫大哥发现这幅画时,他该知道怎么回事了!”
他又在画的左角下,画上一座山峰,峰顶停了一只跟山峰一样大的鸟,张嘴在啼叫的样子!
施鸣峰暗暗嘀咕:“莫大哥看到画上一座山峰有头鸟在啼唱,他一定会想到是我施鸣峰画的!”
他在旅店客房里彻夜不睡,接连照式的画了数十份,直到天色大亮,才始歇手下来。
施鸣峰狼迹在湘南一带,走遍城市乡镇,大街闹处将这画张贴起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