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不会错,观主跟来看看再说…”
于是季灵芷的手指在前缓缓而移,观主手指随后,果真曲曲折折从“生门”走了出来,硬是一步不错,但对方似是仍不放心,又要季灵芷再走两遭,终于惊叹连声道:“后生可畏,我这才真的错了,现在我可将真正的秘密告诉你。”
“什么秘密?”
“令祖当年就是想不出第二条路线,因此他认为无法参悟那种上乘武功…”
“如果晚辈也想不出来。”
“只好请你回去。”
季灵芷高兴得一笑道:“现在可否请示第二种考法。”
“那是当然,不过时下天色已晚,还要叫我徒儿掌灯后方能试验。”
季灵芷这才发觉房中完全已昏黑,他刚才一心注意阵图,全靠的夜能物的眼力,方能看清,于是歉然道:“观主久病新愈,需要休养,不如等明天再来。”
“没关系,贫道此刻精神很好,不必拖延时间。”
随即对外厢叫道:“徒儿掌灯。”
只听他话声中气力大为充沛,也许是因为心神兴奋的关系。
片刻后,那中年道人捧灯入房,举止恭敬之极,竟然不敢抬头仰视二人“万松观主”更命他点起十几支巨烛,照得满室雪亮。
等这中年道士退出后,他立刻对季灵芷说道:‘现在请把第二只木箱取出来。”
季灵芷收拾了“天地盘”放入床下,然后将第二只搬到禅房上将锁打开,只见其中共有两扎物件。
一札是尺半长的极细竹枝,尖头各系一枚小铃。
另一札也是小铃,铃尾上尚有尺许丝线。
于是开言问道:“这件想必是考我轻功用的物品?”
“猜得不错,你先将竹枝插在地上小孔之内。”
季灵芷伸手取出竹枝,立闻小铃叮叮震响,不绝于耳,然后弯腰下地,插在凿好多年的孔内。
一共二十四支刚好插入二十四孔。
但在他插好最后一次,准备伸直腰部的时候,忽然间下意识的异感又起,他似乎觉得这房间的附近,另有主人存在!心念中,身形如电射近“万松观主”身侧,藉着铃声掩盖,压低嗓音道:“观主——”
话刚出唇,双方被他这的动作,惊得身形一歪,问道:“什么…什么事?”
“我好像觉得此室附近另有生人。”
“不…不会吧?…你…是否听见什么响动?”
听是没有听见,但直觉上有此感应。”
“万松观主”惊魂稍定,说道:“我观中决无生人,如果有的话,以贫道的听力,应该早就发觉…”
“不是晚辈多疑,这种感觉现在还有。”
“哦。也许是我的门徒也不一定。”
观主说到这里,立朝外面高声叫道“来人啦。”
那中年道士脚步沉重,踉跄奔入,竟被这声大叫骇得周身战栗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观主马上沉声问道:“你们在外面搅什么?”
“师父与客人尚未用饭,所以我们几个在外面伺侯。”
“用不着,带着他们走远点。”
中年道士骇得面无人色,连声答应,慌忙往外就走,但刚到门外两步,又听观主暴喝道:“回来,你快传我的法谕…”
“是,是,”
“任何人都要远离此室,否则重罚不贷,”说到此处“万松观主”额露青筋,声色俱厉,尤其是“任何人”这句话,更是一字一顿,分外有力。”
中年道人悚然领命去后,果闻外面人声足音远远退出,季灵芷心头异感,也随之消失于无形无影。
观主略一定神,随即说道:“敝徒等不知分寸,打扰少侠,真正抱歉。”
“打扰宝观的是晚辈,观主未免言重,现在我请问一下,这些丝线小铃应该是如何的安放?”
“请少侠抬头观看。”
季灵芷依言抬头,便见天花板上,钉着二十四枚小钩,整齐无比,问道:“想必是要把这些都挂上去?”
“很对。”
“可有什么规定?”
“先从竹枝上起步,顺着次序,踏一支挂一个,枝不能折,线不许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