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叫你满意的回去!”
林三郎道:
“这件事,也许你做不得主!”
孙伯度依旧笑道:
“你也未免小看了我孙某人了,程尧是我多年的好友,此番从大洪山迁来此地,特地请我赶来共议大事,区区小事,岂有做不得主的道理,小朋友,莫非你就是那苗森的徒弟林三郎么?怎的路上未见你师父同行?”
林三郎见不能再瞒,遂也朗声答道:
“在下正是林三郎,但我此次赶来小洪山,却并不是为了家师的事。”
孙伯度笑道:
“你也不必再瞒我,你们师徒闹了大洪山,不外求取解毒药丸,但拜山求医,只可以礼相求,怎能出手伤人?同时,你们诱骗人家闺女,偷盗解药,这种做法,也未免太过下流一些,现在姓程的已避你下迁此地,难道你等还放他不过?”
林三郎大声道:
“告诉你不是为了解药的事,你干吗不肯相信?你只叫玉梅姑娘出来,见她一面,我即刻便走!”
孙伯度听了,忽然把脸一沉,不悦地道:
“看你年纪轻轻,修为不浅,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,怎么这般下流,竟死缠人家闺阁幼女不肯放松?识相的,赶快退出小洪山,再要胡闹,可不能怪我要代你师父教训你了。”
林三郎被他诬陷羞辱,忍不住怒火上冲,厉声喝道:
“你肯不肯传话?听你一言决定,我不耐烦跟你这种含血喷人的东西噜嗦!”
孙伯度脸上顿时变色,眼中杀机暴露,冷笑道:
“要想姓孙的传话,就看你有多少份量?”
林三郎不再多说,低喝一声,圈臂而上,陡地一招“月晕风劲”直撞向孙伯度小腹,左招才使出一半,右手一晃,同时又是一招“风流云散”贯劲拍出!
两招一齐发动,虽有先后之分,临身之际,几乎都在同一刹那,孙伯度微微动容,身形滴溜溜一转,闪开左手掌力,折扇“刷”地收拢,横戳他的右手“劳宫”穴。
林三郎见他应付从容,避招还手,丝毫也不含糊,功力显然还在那三名丐帮长老之上,心头微感骇然,忙将手法与“太极步法”配合使用,双手挥落如雨,一连变了三种不同的手法,着着抢攻!
孙伯度也是初次遇见这种双手分使两种招式的武功,勉强化解了几招,渐渐觉得不妙,皆因林三郎不但手法神奇,步法更是玄妙无匹。
只见他飘忽进退,似乎全有一定方位,自己几次施展绝招反击,都被他一扭腰,一晃肩便自避开,刹那间互拆了五六招,竟然完全处在挨打的地位,不禁心头大惊。
折扇“刷”地一张,封开林三郎的快攻招法,左臂贯足内力,疾退三步,沉声道:“你再不肯住手退去,休怪孙某要下毒手!”
林三郎冷笑道:
“有什么绝招,尽管使出来,我既然敢来,就不怕你!”
孙伯度阴阴而笑,点了点头道:
“好!你就接我一掌试试!”
话声才落,左臂扬掌疾吐,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凌厉劲风,飞卷而至。
林三郎居然不惧,拿桩站稳,也是吐气开声,振臂一招硬接
两股劲风一触,爆起震天价一声闷响,硬拚之下,高下立判。
孙伯度自恃是修为多年的高手,不料与年纪轻轻的林三郎一掌硬接,当场被震得登登登连退了四五步,险些一跤跌坐地上,拿桩站稳之后,尚觉内腑一阵翻动,不禁大惊!
林三郎初度试掌,不想竞将孙伯度震退了,微微一愣之后,心胆顿豪,揉身又上,叫道:
“姓孙的,你也接我一掌尝尝滋味!”
孙伯度甚感气忿,强纳一口真气,压住翻腾的内腑,扇交左手,霍地吐气开声,右掌猛挥,又是一记硬拚!
这一次他已使出了平生内力,两掌一接“蓬”地一声闷响,林三郎手臂微感一麻,身不由己,后退一步。
那孙伯度却步履虚浮,踉跄连退了七步“哇”地张口吐出一大口鲜血…
忽然,身后微风轻拂,一只手掌已紧紧抵住孙伯度背心“灵台”大穴,只听一人沉声说道:
“孙兄不要慌,即速远功调息,决无大碍…”
孙伯度回头一看,见那人正是程尧,这才宽慰的点点头,闭目跌坐地上,默默运功疗治内伤!
林三郎一见程尧现身,怕他从声音中辨出自己,遂不敢出声,疾转身形,拔步向谷中便跑…
谁知他才奔出数步,那程尧竟如同睁眼看见他似的,冷笑一声道:
“林三郎,你从大洪山跟踪赶到这里,怎么见面连一句话也没有吗?”
林三郎骇然一惊,只得讪讪地停步,拱手笑道:
“晚辈来得鲁莽,只求面见玉梅姑娘一次,决无挑衅伤人之意,尚望老前辈多多见谅…”
程尧冷冷笑道:
“我闻得你到大洪山时,曾假冒丐帮吕帮主师侄,勾引小女,盗取老夫解药,却又暗施毒手,害了吕一真性命,迫得老夫连夜避祸迁离大洪山,你我素昧生平,无怨无仇,你受了谁人指使,定要与我程某人作对?如今又蹑踪赶到小洪山来?”
林三郎昂然答道:
“晚辈以礼拜谒,求药疗伤,所述所言,句句是实,既未毒害吕师伯,更未勾引令嫒,老前辈休要含血喷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