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淘气,谁叫你又老远赶到衡山来?这位林相公是在哪儿相识的?”
蓝蓉小鸟依人般偎在青衫老人怀中,嫣然笑道:
“我在家里等你许久,忍不住也到衡山来看看进香热闹,后来想起不如来接你老人家一块儿回去,途中遇上林相公,他也是游山无事,才一起来接你!”
青衫老人微微颔首,慈祥地抚摸着蓝蓉的青丝,一面拱手向林三郎笑道:
“老朽这女儿无礼得很,好端端又把林相公也拉了来,适才多有失仪,林相公别怪才好!”林三郎连忙回礼道:
“小可游山无事,不期得识蓝姑娘,得知前辈仙驾正在衡山,心可久仪盛名,故特赶来晋谒!”
青衫老人哈哈笑道:
“老朽蓝国佐,不过山野村夫,怎敢当盛名二字,林相公神足气定,轩昂不群,一眼看得出是名门大派出身,不知令师是什么尊讳?”
蓝蓉又抢着说道:
“我已经问过他啦!人家说师门有例,不能随便把姓名对人宣扬!”
蓝国佐笑着点头道:
“高人隐土,不愿弟子恃仗师门名声,这也是武林中常有的事,哪像你不懂事,动辄把爹爹的名字,随处张扬。”
林三郎忙拱手谢罪,蓝国佐亲切地携了他的手,道:
“林相公若无他事,老朽寒舍就离衡山不远,何不移玉至舍间盘桓几天!”
林三郎也不推辞,三人并肩离了衡山,径返新桥。
蓝国佐引着林三郎直到一个宽广的庄院前,用手指着道:
“这儿便是老朽寒舍,乡居简陋,林相公多多委曲,蓉儿,还不快叫他们来迎接客人。”
蓝蓉应声当先奔去。
林三郎循目前望,但见这座庄子占地,十分宽大,庄前一条小河,上有木桥,过桥是一座高大的庄门,隐约可见门中房舍比栉,住户极多!
两人缓步行到桥头,蓝蓉已纵跃如飞又迎了出来,一面奔过木桥,一面高声叫道:
“爹爹,你瞧瞧是谁来啦!罗叔叔,和尚师叔,和谢姑姑他们全都来啦!”
随着蓝蓉身后,庄门上涌出男女三人,一齐向蓝国佐拱手为礼,叫道:
“大师兄,您好!”林三郎抬目一见那男女三人,心头不禁猛震,竟迟疑了一下,不知该不该跟随蓝国佐跨过木桥…。
原来那男女三人,正是林三郎在小洪山渡口两次遭遇的谢凤仙,罗元茂,和那黄衣僧人!
谢凤仙等见了林三郎,也都一怔!
蓝国佐就在桥上替他们一一引见。
罗元茂敞声笑道:
“林老弟,咱们可算有缘,三番两次,竟然又遇上啦!”
蓝国佐讶道:
“原来你们早已相识?”
罗元茂笑道:“岂只相识,咱们还动过手,这位林老弟功力倒是不弱,只习性太坏,专在年轻女孩儿身上打主意。
你到这儿,莫非又看中了咱们这位蓉姑娘?这一次罗某人要叫你知道报应!”
话声才落。
轻晃双肩,竟突地欺身而上,探手向林三郎肩上疾扣过来!
蓝国佐一探左臂,将他拦住,沉声道:
“七师弟,你要干什么?”
蓝国佐用巨如蒲扇的手,指着林三郎道:
“这小子是邪魔外道出身,专门诱拐良家妇女,咱们在小洪山就亲眼见他携着一个绝色女郎,胁迫人家跟他远走!”
蓝国佐父女闻言全都变色,不约而同扫了林三郎一眼。
林三郎却气得脸色发青,紧捏拳头,恨不得上前去狠狠给罗元茂几个耳光!
蓝国佐目光如炬,沉声又道:
“你这话有何证据?”
罗元茂道:
“这事六师姐和广慧师弟均所目睹,还要什么证据,姓林的潜来此地,必然又动上蓉侄女的念头,这小子真是买咸鱼放生,不知死活了!”
蓝国佐又向谢凤仙问道:
“六妹,他这话可是真的?”
谢风仙点点头,道:
“七师弟所说情形是事实,但姓林的是不是在诱拐人家少女,这却难以逮断。”
蓝国佐又问那黄衣僧人广慧大师道:
“八师弟身在空门,你看林相公可如罗师弟所说?”
广慧大师双手合十,念道:
“阿弥陀佛,出家人不打逛盲,据贫僧看来,那位女郎倒是情愿跟随这小施主同行,不像是被迫勉强的。”
罗元茂怒叱道:
“你们和尚湛破色关,不近女色,怎猜得到人家女孩子是情愿的?”
广慧大师忙道:
“善哉!善哉!罗师兄说这话,不怕罪过么?”
蓝国佐听到这里,已知准是罗元茂在臆测乱说,不由沉脸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