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秀鸾大喜过望,一蹦就搂住老人的脖子,撒娇似的:“爹!你一去就这么久,想死人啦!”
说着眼儿一瞟,看了下天龙:“来!我给你介绍,这是俺爹,他是龙哥哥!”
说完忽感话头有点毛病,怎么?才认识几天,就叫人家什么哥哥呢?两手一松,蒙住脸儿,不好意思起来!
天龙望了望鹤发童颜的武林耆宿,怯怯的趋身跪下,口称:“老前辈,天龙不幸,多蒙姑娘搭救,又在府上打扰,冒昧之处,请多鉴谅。”
老人哈哈一笑,用手一拂,天龙竟觉一种无法抗拒的潜力,将身形托起,接着李士贞打量了下于天龙,又看了看自己的宝贝姑娘,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。
“不要多礼,按说我这地方,是不准任何人随便来的,可是你,只好例外!”
老人突然把话一停,转对秀鸾道:“丫头,你现在有人陪着,还真的想爹吗?…”
姑娘脸一红,抱着老人脖子,身子打起秋千又撒起娇来,就是天龙也有点讪讪的,一代侠尊看着这一对儿女,又憨、又娇、又俏,心里透着高兴,嘴巴也合不起来了!
两小帮助老人,把药箱等收拾到屋里,秀鸾还没等爹开口,就一五一十,将于天龙的经过,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,跟着又磨着,请老人家出头想办法。
李士贞听罢,眉头一觉一皱,叹了口气说道:“赤缕仙子,真是愈来愈不像话了,可是,我与她另有一段渊源,真要出头,倒有很多顾虑,不过,天龙的母亲,也许会有危险!”
于天龙听到这种话,哪还沉的住气,连忙跪倒,泪眼汪汪的:“老前辈,您要救救我母亲!”
李士贞点了点头,叫声“孩子你先起来!”
又叹了口气接道:“也只好拼一下老骨头,跑一趟临溪镇再说,不过以赤缕仙子的为人,恐也只有先尽尽人事吧!”
天龙为了母亲安危,当然着急,可是秀鸾姑娘,似乎比他还急,竟不管老人家,吃饭不吃饭,休息不休息,硬磨着马上就走,她说的好,救人如救火,一切都讲个“快”字,这道理真是天经地义,老人家还真没法拿话扳倒。
士贞一生,闯荡江湖,什么都没怕过,可是就怕这位相依为命,胡搅蛮缠的宝贝女儿,只好笑了笑说:“好吧!走就走,你是怕爹的骨头,还没有零散!”
两人在屋里,等候消息,心情上都很沉重,时间!在这个光景上,真是度日如年,一秒秒的逝去,时辰已到了子夜,突然风声飒然,老人家竟破窗而入!
天龙等一看李士贞,面挟寒霜,冷气逼人,已意识到是怎么回事。
果不其然,那赤缕仙子,在遭丐侠戏弄之后,又加义女为人暗算,一股怒气都发泄在于天龙身上。
所以在天龙逃走的第二夜,白发老母,竟作了刀下亡魂!
这个噩耗,何啻晴空霹雳,天龙已是痛绝几次,就是秀鸾姑娘,又何尝不是带雨梨花,哭的个伤心满怀呢!
不知过了多久,天龙也恢复了知觉,看了看正在以目相视的当代奇人,忽有所触,急忙以头撞地,颤声道:“老前辈,您要传我武艺,收我为徒,不然,血海怨仇,如何得报,为人子者即不能侍亲,怎能苟颜于世,您…”
说罢跪地不起,又大哭起来。
这时秀鸾姑娘,也趁机帮忙,说道:“爹爹!您不是说过,要收个资质好的徒弟吗?我看他资质甚深,何况又有着这样戴天之恨呢,爹!您就收了他吧,您真的不答应,我就再也不理您了!”
李士贞那经得住两小的跪求苦缠,何况压根儿就喜欢于天龙呢!不由得长吁了口气说:“江湖恩怨,仇仇杀杀,不知何日得了,事已至此,只好收你这个徒弟了。”
说着面转严肃,又接道:“报仇虽是你的大事,可是你要记住,得饶人处且饶人,善念一存,百魔难侵,倘若功成自夸,乱杀无辜,师门戒条,是不容情的!”
天龙大喜过望,跪在地下唯唯应是,然后恭恭敬敬,磕了三个响头,算是行拜师之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