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呢?就不怕我把事情宣扬开来,闹得人人皆知吗?”
马大娘哭道:“我死好了。”
吴亮炖冷笑说道:“你一死便能算得上清白了吗?你以为一死便能够一了百了吗?告诉你吧,你若是死了,也还要被人笑骂,连你死去的父亲,都落不到个清白,这又何苦来呢?”
马大娘哭道:“你…你好狠啊,我父亲亏待了你吗?”
吴亮炖笑道:“话不是这样说法,我这是为了爱你,不能不这样做啊!”说着又涎着脸抱住马大娘,道:“好嫂子,我是真心的爱着你啊!你还不能原谅我这一点不得已的苦衷吗?”
马大娘到底是个妇人家,见识有限,被吴亮炖这样硬一阵,软一阵的纠缠不已,那里还能够抵御得住。可怜只剩下了饮泣的份儿,一任吴亮炖为所欲为。
直到天色黎明,吴亮炖这才兴尽离去。
马大娘一个人在家,思来想去,真是越想越羞,越想越急,越想越难受。
有心想死,吴亮炖恐吓之言,犹在耳畔,怕真的宣扬开来,坏了她父亲的清白名誉,不敢去死。
这正是:“千古艰难为一死,伤心岂独息夫人!”
马大娘就这样不饮不食地哭了一整天,也没能想得出个办法来。
到了晚上,吴亮炖便又来了。
马大娘虽然把吴亮炖视如蛇蝎,但那里还敢对他有丝毫反抗。从此便被吴亮炖控制在淫威之下,忍辱偷生,只想等马腾风回来之后,告诉马腾风,由马腾风去对付吴亮炖。
可是吴亮炖对马腾风本有分畏惧之心,所以不只是没敢把事情张扬出去,并且在马腾风回来之后,便告绝迹。
而马大娘见了马腾风之后,又难启齿,尤其是马腾风对她,恩爱备至,更怕说了出来之后,会伤了马腾风的心。
不过也还怕消息已经外泄,但在问了马腾风一句:“你回来之后,有没有听到听到什么事情?”
马腾风回说是没有,马大娘便格外的不愿意把事情告诉马腾风了。
一天拖,两天延,更见吴亮炖不再来罗嗦,侥幸之心日浓,告诉马腾风的勇气,当然相对消长,结果便变成只想就这样糊下去,保住两家的名誉了。
可是马腾风虽自中原回来,但多处的贩马帐目,还得和人结算,又那能老待在家里。
因此只要马腾风前脚出门,吴亮炖后脚便又钻进来纠缠不已。
到了这时,马大娘才觉糊下去不是个长久之计,如果不先告诉马腾风,万一被马腾风自己发现,那就要更糟。
因此这才下了最大的决心,找个机会,咬着牙,哭着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马腾风。
马腾风听了,起初果然暴怒如雷,拔出刀来,便想砍杀马大娘,然后再去寻找吴亮炖和王妈妈算帐。
马大娘也没避让,只哭着跪在马腾风的面前道:“你杀了我吧,我应该死,但只希望你把事情做得干净一点,别叫宣扬开去,那就对你我两姓的名誉有关了。”
马腾风也是个死要面子的人,更看到马大娘哭得带雨梨花也似的跪在面前,楚楚可怜,又想到这事本非马大娘之错,而是为吴亮炖的阴谋诡计所陷。因此这刀那里还能够砍得下去“呛啷”一声,钢刀落地,一把抱住了马大娘,也落下泪来。
并且反转过来,尽情地安慰着马大娘,要她莫存短见。
接着便身怀匕首,前去寻找吴亮炖。
吴亮炖是个在衙门口混的人,学会了一肚子的坏招儿,早就防着这个,打好了主意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