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切都是陆仁叔代为主张的,晚辈又有什么办法呢?”
黑孩儿笑道:“那牛鼻子也真不是个好东西,虽说悟尘神僧有言在先,结婚不妨稍迟,但也不能不设法让你们先见上一面,以慰你饥渴之想啊!”俏郎君直听得心上痒痒的,涎着脸说道:“那么小老前辈是否有办法可以帮晚辈一个忙呢?”
黑孩儿想了一想,说道:“这也不难,我有主意了,你此次不是要来邀我师徒帮忙的吗?我师父不在家,当然是由我去了。待见到白守德之后,我自然有办法会使你如愿以偿就是。现在你且先和我去见我大师兄,向他禀告一声,也好上路,师父不在家,便由他当着家呢。”
俏郎君当然高兴,便随着黑孩儿去见眇丐。
眇丐也是个多情人物,还有什么不肯答应的,并且听说俏郎君得到了一对风羽,便又要了看过,对俏郎君笑着问道:“你会使用它吗?”
俏郎君是个聪明人,一听眇丐言外有意,也就装傻说道:“晚辈虽然得到手中,但它软幌幌的,鞭不像鞭,流星不像流重,实在不好用呢!”
黑孩儿也插口说道:“大师见便成全了他吧,这娃儿怪可怜的。”说着又示意俏郎君,去求眇丐。
眇丐笑骂道:“怪不得师父要叫你小刁钻呢,连我有心要做个人情,你都要抢了去,你有什么本领,不会自己教他两手,那人情不是更大了吗?”
黑孩儿笑道:“得了得了,我才说了一句,你便搬出两车子的穷话来,你想怎么做,便怎么做,算没我的事如何?”
眇丐一笑,这才转对俏郎君说道:“我有一套十二手‘灵蛇式’,运用在各种软兵器上,无所不适,你在这儿多留一天,好好儿用功,我教会你就是。”
俏郎君连忙谢过。
眇丐的十二手“灵蛇式”果然奇妙非常,不过学来也烦难到了极点。
俏郎君专心一意,还有黑孩儿从旁相助,依然费了整整一天,这才勉强学会。
眇丐道:“这已成了,今后好好儿下功夫,去练习纯熟,便足够你去应付江湖,称雄一时了。”
俏郎君重行谢过,并向跛丐、聋丐、醉丐、病丐、疯丐,一一别过,这才随着黑孩儿,离开云雨谷,也取路向宝鸡赶去。
两人轻功虽好,但在路也非一日,并且一路之上,无话不谈。
黑孩儿便又教了俏郎君一些刁钻主意,好逼着白守德,答应让白依云和他见面。
俏郎君当然高兴,不一日来到宝鸡,一问悦来店,竟是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
并且去到店中,便看到陆瑜和白守德已在那儿等着。
尤其是醉八方郝鹏飞,听说黑孩儿乃是情丐的徒弟,便格外的高兴起来,说道:“郝某久慕花于前辈的大名,只恨无缘拜识,今日得见小见,岂非万幸。”说着便派人开出一席倍极丰盛的酒席来,陪着黑孩儿j甬饮。
醉八方固然是极其爽直,爱交朋友,以酒为命的人。
而黑孩儿又是个天生的酒虫儿,所以两人这一对上,虽是初见,倒也合上了意,酒到杯干,还嫌太不过瘾,干脆换上海碗,纵情狂饮起来。
这一席直喝到漏下三更,主宾一起陶然大醉,这才各散就寝。
第二天醉八方还想挽留大家,再盘桓一日。
还是白守德心急赶路,一定要走,这才作罢。
醉八方便又取出…封信来,交给白守德,说道:“马仁兄虽然是个马贩子,但和小弟私交极深,人也极好,每次东来,都要到小弟这里来住几天。所以白仁兄到了天山,拿小弟的这封信去看他,必可省却许多麻烦。”
白守德连忙谢过收好。
俏郎君偷眼看时,见信封上写的是:“专陈马仁兄腾风亲启”字样。
醉八方又拉住黑孩儿的手,在那儿殷殷重订后期,依依不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