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食言而肥的下场。”
霍波波当然不走了。
好戏正要上场,他怎舍得走?他从没见过灰蝙蝠,可是他一眼就看出这个人,必定就是灰蝙蝠。
他想不到灰蝙蝠怎么会忽然在这里出现,但是他希望鬈毛王让他过去。
因为灰蝙蝠不是好惹的人物。
鬈毛王虽然不是挺讨人喜欢,但却是坦诚的年轻人。
霍波波实在不想看见这么样——个年轻人,莫名其妙就挂点(死)。
可惜鬈毛王已经出去了。
霍波正想要挽力阻止,叫道:“鬈毛哥,你就当自己刚是臭耳人(聋子),没有听到他讲的话,让他过去吧!”
“可惜我不是臭耳人。”
鬈毛王带着一片剑光,飞鸟般的掠出去,剑光如虹,直取马上灰蝙蝠的咽喉。
“小子,带种!”
灰蝙蝠叫声中,只见他依襟内寒光暴闪,然后就变成了一片血花。
霍波波只觉得心跳呼吸都像是停止了。
奔马飞驰二十余丈后,鬈毛王的尸体才落下地来。
道路两旁的打手,虽然已经拔刀在手,可是他们的脸色已变成和灰蝙蝠的衣服一样的颜色。
灰蝙蝠突然勒马,掉转马头奔回,盯着那些死灰色脸的手下,冷笑道:“你们看清楚,大爷就是灰蝙蝠,一只灰色的蝙蝠,大爷留下你们的脑袋,就是要你们用咀巴告诉他娘的何长青,就算这里是龙潭虎穴,大爷也能把唐天固的人头,带去给金爷。”
金爷当然是刀魔金城宇。
他大喝一声:“你们还不快滚!”
那些手下一听,立刻全都跑了,跑得比马还快。
灰蝙蝠本来冷笑想要掉转马头离去,却突然停上了,一切动作,因为,他忽然听见霍波波在叹气。
“唉,娘的皮,鬈毛王虽然鬈毛得像只狗,但也是人家父母生的儿子,眨个眼就挂了,真是无彩(可惜)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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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波波就坐在鬈毛王刚才坐的位子上,而灰蝙蝠骑在马上,用一只双晶的灰眼瞪着他。
霍波波好像没有看见。
他在用食指拍着桌子灰尘。
桌子已经很干净,但是他还是不断地在拍。
灰蝙蝠一直瞪着他,忽然忍不住大声问:“你在干什么?”
“我在打灰尘。”
“灰尘?桌上那来灰尘?”
“有啊!你仔细看看就会发现。”
“你头壳锈豆(坏)…”
话说到这里,突然顿住,因为他看见于一件怪事:他看见霍波波居然像刨子般,刨出木屑,不但刨出木屑,桌子还被刨出像拳头大的凹洞。
天底下能够用手指的内力,把硬木桌子刨出个洞的人,似乎不多。
灰蝙蝠露出难得笑容,说:“你这小子好像还有他娘的一点真功夫嘛!”
言讫,他居然纵下了马,走到霍波波面前,又笑道:“想不到你这小子还真带种,大爷居然差一点看走了眼,改天我请你喝酒。”
霍波波笑了笑,说:“为什么不现在请”
“我今天不能请你喝酒。”灰蝙蝠道:“我还要赶送人头去个地方,时间一耽搁,人头会臭的。”
霍波波用力一拍桌子,大声说:“娘的皮,只要你当我是兄弟,喝不喝酒没什么了不起。”
灰蝙蝠也大声道:“老子说要请你喝酒,就非请不可,好,咱们约个时间,就明年中秋岳阳楼.不见不散。”杀手多半是冷血的,而这个灰蝙蝠地是个性情中人,热情豪迈。
霍波波有点搞不过他了。
霍波波突然替他担起心来,道:“你带个人头,又如此臭厌(嚣张),你不怕何长青上盯上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