喘息,脚下大不如前。
后面一个冷兮兮的道:“老大!歇息一会儿再走!”
“只怕紫云帮的孙子们赶上前来!”
“你这是多余的,这儿已到了铁帽山,他们生了翅膀也赶不上,做梦也想不到我们走这条路!”
“对!铁帽山!”
提着古剑宇的一个口中应着,已将手中的古剑宇咕呼一声丢在地上,单脚点在古剑宇的胸口,厉声喝道:“小子!你是不是姓古?”
古剑宇被他这一摔,早已觉得一阵头胸发昏,心巾怒火如焚,没好气的吼道:“姓古又怎样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那蒙面人仰天一阵大笑,声动四野,音如枭啼,狂妄的道:“好小子,爷爷把你从紫云帮的窑口内救出来,可是担了天大的风险,要是弄错了才叫冤枉!”
说到这里,忽的双目凶光陡射,厉喝声道:“说!神镜可在你的身上!”
就在此时,林莽深处,忽然一声嘿嘿冷笑,荒郊深夜,令人毛发倒立,通身起了层鸡皮疙瘩,亡魂皆冒。
两个褐衣蒙面人全是一惊,顾不得喝问古剑宇,双双回身作势,蓄功戒备,同声喝道:“什么人!”
“吧!”
五丈以外,草丛荆棘之中,突的火星一爆,碧绿的亮光一闪。
褐衣蒙面人之一大吃一惊,不由失声道:“鬼火阴魂!”
“不错!正是老夫,亏你小弟兄俩还识相!”
冷峻、阴森、恐怖、神秘。
语声乍落,鬼火爆炸的草堆里,钻出一个雪白的人来。
说是人,实在有些离谱。
因为,那“人”白发四散,长足三尺,披肩盖脸,乱发的后面,一双碧绿的眼一闪一瞌,咕碌转个不停。
塌鼻梁下,分得出两个血洞,嘴上无须,无唇,暴在外面,两排白森森的牙齿,足有寸长,通身雪白的衣衫,大而无当。
迎着夜风,虚飘飘的,幽灵一般,哪像人形。
他白衫飘飘,一面缓缓前欺,一面冷森森的道:“血盟帮好大的胃口,神镜在河套已经得手了,为何还穷追不舍,难道天下有两面神镜不成!”
古剑宇不由心中一震:——河套得手…难道杀母焚家的,就是两个褐衣蒙面的魔鬼?
忽然,往事又在他脑际一闪…那夜追赶自己同母亲,震破小船的,不正是身穿褐色衣衫的人影吗!
“血盟帮!”
他牢记着“血盟帮”心想:“——血仇总算有了着落了。”
此时——那血盟帮两个褐衣蒙面人互望了一眼,面对“鬼火阴魂”显然有了怯意,双双拱手道:“敝帮在河套并未得到神镜!”
“江湖上谁人不知,那人不晓!”
“乃是以论传论,小的们怎敢哄老前辈!”
“呸!少耍花招!我鬼火阴魂向来不爱戴高帽子,老前辈值多少钱一斤,等‘血盟鬼主’练成了‘奇镜神功’,老夫便吃不了兜着走!”
“敝帮帮主确未得到神镜!”
“那么!这小子?”
“这小子在河套漏网,奉帮主之命四下追拿!”
“神镜在他身上?”
“尚不得知!”
“拿他干吗?”
“屠龙玉女尸体上没有,恐怕在这小子身上!”
古剑宇心中不由一震,下意识的在地上翻了个身,胸口向地上紧压一压,试着,那三寸方圆的神镜,硬邦邦的,正在自己怀内。
他不由又想记妈临死时的话:“孩子,你要能练成‘奇镜神功’才能…”
他心中充满了报仇的怒火。
然而,河套行凶,杀母,烧家的仇人就在眼前,而自己却成了人家的阶下之囚,捆绑着四脚不能动弹,眼巴巴的面对仇家,甚而自己…
真是不堪设想!
这时,血盟帮的褐衣蒙面人早已嚅嚅的道:“一则追寻神镜,二则斩草除根!”
“你们认明了他就是河套漏网的娃儿,古邦安的儿子!”
“这不会错!”
“呃!是的!”
不料“鬼火阴魂”淡淡的一挥手道:“好!你们走,老夫破例饶你二人一命!”
“多谢老前辈。”
褐衣蒙面人弯腰去提地上的古剑宇,起势…
“放下!”“鬼火阴魂”沉声一喝,人已到了切近,厉如鬼怪的吼道:“我没叫你们把他带走,老夫要留下来!”
“这个…小的们怕帮主见罪!”
“你们不怕老夫的阴魂指!”
“这…”“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