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要和自己拼命,他怎能不气愤?怎会不悲痛?
爹爹,爹爹!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
你老人家若然泉下有知,快快指示孩儿一条明路吧。
师父已经把孩儿逐出门墙,从今以后,再也没有人疼我爱我指示我了,你老人家一定要暗中保佑你苦命的平儿!
爹爹!眼前的这一堆死尸是谁干的?他们为什么要硬说是我们父子所为?
难道说是仇人蓄意嫁祸?可是,你老人家识人满天下,这又怎么可能?平儿和他们更无一面之缘,怎会乍一见面就认得出我是陆正平?
仇人的心太狠太狠了!
这是怎么回事?这是怎么回事?
仇人是谁?仇人是谁?
父亲,父亲!快告诉我,快告诉你苦命的平儿!
现在,有二十多个道士,一口咬定我们父子是杀人的凶手,要和孩儿打架,我该怎么办呢?我该怎么办呢?
想来想去,一筹莫展,忽见眼前人影闪动,无尘道长振臂一呼,无为、无忧等二十余人,将陆正平三面围住。
无尘道长仰颈愤然一啸,声色俱厉的说道:
“毒郎君,你是准备伏首就诛?还是要贫道费一番手脚?”
说话时,功力早已叫足,二十余人个个暗蕴功力,恶战一触即发。
陆正平呆了一呆,硬将火气压住,道:
“家父叫陆守智,一点不错,但他老人家早于十几年前遇害丧命…”
话还未说完,无尘道长勃然大怒道:
“胡说,人魔陆守智,贫道至少和他见过十次面,险些儿丧命在他手中,几时曾亡命作古?他死了才大快人心,可恼他命长不死,为害天下,娃儿休在此巧言诡辩,快快准备纳命吧!”
这话好象当头棒喝,陆正平呆住了!
陆守智真的没有死?
已死,无尘道长怎会认不出来?
陆正平虽然坚信父亲已死,但当听到别人当面辱骂“陆守智”这三个字时,心里总觉得气愤难忍。
方待挺身奋战,脑中忽然掠过师父的话语:
“孩子,你要忍耐,千万不能说出是陆守智的儿子,听到别人辱骂‘人魔陆守智’这几个字眼时,更要加倍容忍,因为…”
正平想到这里,钢牙一咬,把沸腾的怒气忍住了,说道:
“先父虽然叫陆守智,却并非‘人魔陆守智’,在下固然是陆正平,却不是‘毒郎君陆正平’,我们远日无怨,近日无仇,请别欺人太甚…”
无为道长大喝一声,接道:
“住口,普天下只有一个陆守智,那就是‘人魔陆守智’!普天之下只有一个陆正平,那就是你!天下英雄十目所视,十手所指,你就是换骨投胎,也休想乱人耳目,今天咱们势不两立,不是武当一派溅血当场,就是你毒郎君碎骨粉身!”
余音绕耳,剑光闪烁,掌力将吐,无尘道长居中,无为、无忧分峙左右,二十多人从三面欺身而进,每人脸上的每一寸肌肤,都充满了极浓厚的杀机!
真难为正平小小年纪,忍耐的功夫却极深,见状环目一扫,道:
“在下句句实话,你们不信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。”
无尘道长乍然止步傲立在正平对面三尺许处,怒气冲冲的道:
“贫道素来不喜多言,现在罪证确切,事实俱在,任你舌翻莲花,也断难乱人耳目,素闻毒郎君武功奇绝,贫道今天倒要领教领教!”
事到如今,陆正平情知误会极深,不可理喻,无论如何,一场恶战已是无法避免,不禁气得双眼发直,怒道:
“好吧,你们既然千万百计的逼人,要打就打,陆正平也不是怕事的人,道长请划个道儿,在下条条照走不误!”
无为道长猛地怒啸一声,喝道:
“哼,对付你毒郎君,用不着划道儿!”
“震山撼岳”当先探臂攻来一掌,暗力旋滚成风,敢情不同凡响。
紧接着,无为、无忧道长,以及门下弟子,掌剑交挥,立刻争先攻敌,招式之狠,身手之健,的确骇人听闻,恨不得将陆正平立毙掌下!
眼前诸人,都是望重一方的高手,这一联手围攻,实在令人胆战心惊,陆正平见状一懔,环攻一招,旋身暴退五尺,说道:
“怎么,你们要以多为胜?…”
无为道长冷森森的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