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的死尸是谁干的?除了你毒郎君之外,绝不会有第二个人!”
陆正平一怒,随又忍气说道:
“你最好看清楚了再说话,请别信口雌黄,杀人的凶手是‘铁莲花’的主人…”
疯和尚听至此,脸色大变,一望死者头顶的莲花血印,更加惊惶不已,良久才怒气冲冲的说道:
“你和‘铁莲花’的主人是什么关系?”
陆正平一愣,道:
“莫名其妙,我和铁莲花的主人一点关系也没有…”
“那你来九华‘白云观’做什么?”
“这个…”
他本想说明原委,但忽又记起师父不准说出是九华门下之言,这个了半天,还是没有说出所以然来。
“别这个那个的支吾其词,就算你和铁莲花的主人无丝毫关系,单凭你那一掌之仇,就不能轻轻的放过你毒郎君!”
疯和尚曾数度掌下称臣,怀恨不忘,早存不死不散之心,当下“春风秋雨”“倒转阴阳”一口气连攻两掌。
陆正平急于寻找师父的下落,无心久战,见疯和尚纠缠不清,勃然大怒道:
“你这个老和尚怎么这样不知好歹,衣冠冢附近断指之事如在眼前,你又不自量力的前来寻死,想死就死吧,在下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和你穷缠!”
抡臂挽起一缕强劲绝伦的狂风,迎势呼啸而去。
陆正平自被那位神秘女人助了十年功力之后,武功随时随地都在进步中——疯和尚但觉劲风兜体一撞,马步立松,歪歪斜斜的退了下去。
通!疯和尚撞在墙壁上,登时,头晕目眩,金星如豆,几乎栽倒下去。
陆正平冷哼一声,道:
“在下仰体上天好生之德,姑且饶你一死,下次见面如再敢叫我一声‘毒郎君’,小心你的脑袋搬家!”
话完一转身,夺门而出。
出得大厅,横扫尸体一周,心说:
“师父他老人家既未丧生此处,也许幸而未遭毒手,何不去我早先所居住的秘室一看,师父说不定会在那里。”
心中这样想,人去如烟,何消片刻工夫,已至“白云观”后面群峰深处的一个石室附近。
这儿的一切,陆正平耳熟能详,此番去而复返,人事全非,感触良多,慨然长叹声中,已至石室门口。
石室房门大开,里面却黑糊糊的,讳莫如深。
陆正平在门口叫了三声师父,见无丝毫反应,霍然大步而入。
点燃桌上油灯,室内空无一人。
再细一搜寻,他发现桌上赫然放着九华一派的掌门信物——一个玉质的佛手。
玉佛手之下,压着一张素笺,素笺外面写着:
“字喻九华第十五代掌门人陆正平!”十四字。
陆正平看毕大吃一惊,眼泪汪汪的自言自语说道:
“师父,难道你老人家真的已遭遇不幸,否则,为何要徒儿做九华第十五代的掌门人,记得在衣冠冢时,你老人家曾亲口把徒儿逐出九华门墙…”
自语至此,身后袂声一响,疯和尚穿门而入。
陆正平一怔,蓄势待发,沉脸说道:
“你又来干什么?”
疯和尚这时却突然变得肃容满脸的样子,郑重其事的说道:“你莫非果然是真正的陆正平?”
陆正平闻言大感意外,道:
“在下至少已说过十次,难道还会和你老人家开玩笑,如若在下是‘毒郎君’老前辈可能早已没命了!”
疯和尚仔细的打量他一下,道:
“那么,九华一叟林松涛林大侠,你怎么称呼?”
陆正平想了想,道:
“在下师训在耳,恕难据实相告。”
疯和尚一愣,瞥见桌上素笺,道:
“孩子,你和林大侠究竟是何关系,要据实说来,我老人家和九华一叟以及神州一剑陆守智乃是多年知交,幸勿自误才好。”
陆正平闻言,知疯和尚来头不小,略一沉吟之后说道:
“九华一叟是正平的授业恩师,先父是神州剑圣陆守智!”
疯和尚听毕,喜极而泣,忽然双手一把抓住陆正平的手腕,道:
“孩子,这样说来,你当真是陆兄之后,我老人家找你找得好苦啦!”
陆正平被这一连串的故事搅得莫名所以,道:
“老前辈,你老人家是…”
疯和尚不等他说完,便振振有词地道:
“老夫和你父亲以及林大侠,当年八拜金兰,情同手足,后来你父亲突然被人陷害,多年来一直连他的尸首都不知下落何方,老夫知他有子名正平,曾数度夜入虎穴,岂知却毫无所获,至后虽闻你已流落江湖,依然四处寻找毫无着落。”
微微一顿之后又道:
“老夫为了寻访你的下落,为了找寻你爹的遗体,更为了避免仇家的杀害,多少年来,埋名隐姓,装扮成一个疯僧的模样,混迹于三教九流之中,费尽心机找你不到,心灰意冷之余,才决定和群豪逐鹿衣冠冢前,希望夺得‘迷魂塔’上秘图,好为汝父洗雪血海奇仇,万万料不到技压群豪,剑伤老夫的人,竟会是陆兄的后人…”
陆正平听到这里,望着疯和尚已残的左手,卟通跪倒在地,恭谨有礼地说道:
“晚辈不知是你老人家,罪该万死!”
疯和尚连忙把他扶起来,道: